米贝没有听话照做,衣服还好好穿着。
诸葛玘诺:“我这次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是想帮你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米贝:“这次?”
他抓得重点总是这么奇怪。
诸葛玘诺不接话,只是把毛巾扔进水里:“身上能擦的地方,你自己稍微擦一擦,洗个手洗把脸,你看你的脸上,都是血印子。”
米贝才想起,此刻自己的脸肯定很多彩。
“谢谢!”他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脱下夹克。
诸葛玘诺把衣服放到一边,拧了毛巾递给米贝:“新的。”
米贝接过毛巾,想尽量洗得潇洒一点,可是发现,现在自己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血在脸上已经风干,一次也没洗干净。
诸葛玘诺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接过毛巾,又在水里洗了洗:“你擦不干净,我来吧。”
她坐在米贝的床沿,上演着偶像剧里情节。她真顾不得想太多,此时的她,已经感觉到又累又饿,困意袭卷。凑近米贝,仔细擦着他的脸,动作尽量轻柔。
米贝可不一样。作为被动的一方,他恨不能自己才是照顾人的那一个。她一丝不苟,身上还是那件吊带。他看着她靠近,能感觉到她的鼻息。目光不敢停留在她的脸上,他垂下眼,却看见她雪白的脖颈,然后眼睛不自觉向下。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还在往下时,他慌乱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诸葛玘诺问。
米贝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先被自己迟钝的思维惊呆了。怎么了?这么近的距离,他闭上眼睛不正好吗?还怎么了。快速转动着脑筋,在米贝回答前弥补尴尬:“你好像预判了我快要擦到眼睛附近了。”
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理由有多可笑。
“呵,那我有些厉害。”米贝笑了,有气无力。
原先还没注意,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苍白的米贝笑了,破碎又脆弱的小修狗是什么概念,她突然明白了。他闭着眼睛,她却长久的失神。她分明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她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她没法继续了。这是什么级别的病娇美颜暴击。这是自己能承受的好看吗?诸葛玘诺又一次对自己的定力产生了怀疑。
她直起身子。
“怎么了?”米贝睁眼转过头看她,“这么快好了?”
她更后撤了点身子,一只手紧张到抓裙摆。
他的眼睛,顺着她的手看到她坐在床沿上的身体,伸手。
可能是因为伤痛控制不好力道,他稍微碰到了点她紧握裙摆的手。
“完了,被他看见我这手了,是不是紧张被暴露了?”她想。紧握的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保持原状,还是松开?
米贝却掠过了她的手,去掀她的裙摆。
“他要干什么?我该怎么办?”她更紧张了。
“这里也受伤了?”米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