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架战机一出现,渡口士兵立时大惊,放下搬运的物件便往四下逃避。
上校军官同样害怕被飞机盯上打死,但任务在身,要是把上司的东西弄丢,事后弥补不了损失,绝对会被搞死。
当军统特务的多数心狠,能混到高位的更是狠中狠,于是,想要活命的他只能强忍着惧意拿枪打死两名逃跑士兵,厉声喝止:
“不想死的都给我站住,把船上的箱子快给我搬到岸上藏起来。”
“动作快点,不然老子打死你们。”
迫于威慑,士兵踌躇了两下,最终小跑着返回船上搬箱子,而上校稳如老狗的比比划划也吸引到飞行员注意。
“飞机来了都不躲,你是看不起空军的小爷们,还是有重要物件舍不得?”
带着好奇转变成森寒面容,双手一提操纵杆,御风而行的野马战机对准了上校。
“不管你是什么情况,敢挑衅就要接受惩罚,死!”眼中闪过杀光,伴着一声沉喝,六道火光从机身上射了出去。
招呼士兵搬运时,上校不忘观察空中情况,看到有战机对准自身,脸色一变的他刚抬腿躲闪,道道火光便疾射过来,从身体中穿透。
上身被12.7毫米子弹命中洞穿大窟窿,肢体遭重则骨肉分离。
只三发子弹打中,原本威风凛凛的上校当场毙命,死不瞑目的瞪着双眼口吐鲜血。
“狗日的军官死了,大家快跑!”
一人招呼醒愣神士兵,随后数百人化作鸟散。
等人员离的稍远,b17和轰六进入低空飞行姿态,对船只展开覆盖式轰炸。
上百枚250公斤级炸弹落下,一道道冲天水浪狂涌而出,夹带着烂木残件上演天女散花。
钢铁都挡不住航弹轰击,木质渡船更是犹如脆纸,就是距离爆炸中心一二十米,都在冲击下撕裂成多段。
哪怕极少数船只受损不大,舱体出现几个裂缝或小窟窿也能令之报废,在河水灌满船舱后沉入河中,随水流冲走。
以防有漏网之鱼,数架战机俯冲着给补了几枪,让被击穿的船只沉没更快。
无可避免的,上校给上司押运的财物也因船只被毁大部分沉河,小部分溅射到岸上。
炸完所有船只,战机编队优雅离去,躲起来的士兵则在目送其离开后壮起胆子走到岸边,捡拾那黄灿灿的金条。
将之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看到其上牙印,枯瘦的脸色露出大喜神情。
“应该是真的小金鱼,有了它,等打完鬼子就能回家娶婆娘了。”
伴着轻喃士兵们捡拾的越发起劲,等忙活的差不多了,想要离开的人突然发现军官们举着手枪堵住道路。
“给老子把刚才捡到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把你们这些偷窃军资的军犯全都毙了。”
死亡威胁下士兵们给军官做了嫁衣,耷拉着脑袋交出劳动成果,美了上官。
除了风陵渡,其他黄河沿岸的渡口同样遭到轰炸,让上百公里的船只多数沉降,并在野马战机巡航下不敢渡河。
由此,北部被围,南部渡河工具被炸,让十多万国军变成了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