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厅。
褚宁远高坐主位，俯视面前的五女。
“你们可知我是谁？”
他高声问道。
“是宁王殿下！”
“奴婢们以后的主子……”
五人跪拜面前，回答很干脆。
鉴人术发动，褚宁远朝前望去。
沈颜不错，好感从零来到三十二，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达到六十的及格线。
褚宁远暗暗点头。
及格线很重要，也只有到达这个数值的人，才不会在危难来临之前，转身选择背叛。
至于其他四女，仍旧是负数，没有丝毫变化。
褚宁远早在意料之中，微感失望。
我都虎躯一震了，你们好歹给一点没反应啊？
他眯了下眼，淡淡开口。
“你们先起来，下去吧，府中自有人安排。”
“对了，沈颜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四女嫉妒的瞪了沈颜一眼，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大厅突然变得安静——
沈颜等了一会，褚宁远终于开口。
“你以前有过什么经历，怎么入宫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
“有用且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沈颜沉默片刻，答道。
“启禀殿下，奴婢江南人士，因为御桥坍塌一事家父被处死，我因此受到牵连，一路辗转便来到皇都，机缘巧合进入宫中，只为求个安稳！”
褚宁远听完，轻轻一笑。
这女人很聪明，这番话好像什么都说了，却绝口不提重点。
隐藏了许多关键信息，但又不是假话。
他微眯双眼，继续盯着对方。
“可还有什么其他要紧事没说出来？”
似乎是想到什么，沈颜低下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面色带着几许沉重，她握紧着拳头又缓缓松开，抬头看着褚宁远说。
“殿下，我杀过人！”
褚宁远插了一句，“为什么杀人？”
“因为想活下来，有些事要继续。”
沈颜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知道瞒不过对方，内心也已经做好被面前这个宁王殿下惩罚的准备。
“所以呢？”
褚宁远接着又问。
“所以，我杀了不止一个，此次进宫目的也不纯……”
沈颜语气冰冷，与褚宁远对视。
听到这话，望着对方视死如归的神情，褚宁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佩服沈颜胆大的同时，心中竟感同身受起来。
自己那个相处还不到一天的母亲，她的死和皇后与太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抬起手，他没有让沈颜继续。
“够了，杀人没什么，我手上同样沾过血。”
“我们都算不上好人，坏人就要跟坏人待在一起，去祸害那些好人。”
“从今日起，沈颜，你就是我宁王府的掌事女官了。”
沈颜猛地睁大眸子，有些不敢相信。
“奴婢杀过人，殿下难道不担心吗？我可是真的杀过人的！”
“知道了。”
褚宁远觉得好笑，“下去吧，以后好好做事，相信你的心愿终有达成的一天。”
简单一句话，沈颜入耳感到特别安心。
愿望达成，他难道知道些什么？
不管了，报仇要紧，至于其他都是次要……
躬身向后退几步，沈颜掉过头。
朝前走了几步，忽然一顿，扭过身子淡淡说道。
“殿下，奴婢杀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有取死之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褚宁远点点头，“好，你去吧。”
沈颜微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