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哥,你说的小黑子到底是啥子意思?”
走在路中间的程暮,双手轻轻搭在挂在腰间的横刀上,想了想,对着身边的刘东平道:“中分头、说唱、篮球、两年半还有‘哎哟你干嘛’,不管是谁,只要你以后听见有人说这些话,别管他是谁,你就说他是个‘小黑子’准没错!”
“中分头、说唱、篮球?”刘东平脸上的疑惑更多。
她放慢脚步,和靠躺在板车上的林晓晓平行而走,问道:“林姐姐,你知道是啥子意思吗?中分头……脑子从中间裂开啦?那多吓人!”
双眼蒙着红布的林晓晓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好吧。”刘东平有些郁闷得看向坐在板车上玩手指的泰乐,道:“你就更不用问了,你肯定更不知道。”
“呵呵哈。”泰乐发出了普通的笑声。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碧空蓝天。
“嗯?什么味道,好香啊。”
靠躺在板车上的林晓晓,腰部以上的酥麻已经消失,脖子和脑袋已经可以活动。
她转头看向味道飘来的方向,抽着鼻子,道:“像是烤肉。”
程暮扭头,看着衙门旁小院内燃烧的大火,道:“是树。”
“树?为什么会有烤肉香味?是恒念树烧起来了吗?”
程暮摇头:“不是,是牛伤。”
“牛伤?没听说过。”
“哎,林姐姐,你是哪儿的人呀?听你说话好温柔。”刘东平好奇问道。
“啊?我……我是……”
面对刘东平的问题,林晓晓支支吾吾。
“她是……”
“啊,我想起来了,我是天都洛阳人。”
“啊?”
程暮扭头看着林晓晓。
原本,他打算代林晓晓回答这个问题,告诉刘东平她是七秀坊的弟子。
然而在程暮刚刚开口之时,林晓晓便自己说出一个答案。
一个程暮并不知晓的答案。
“啊?天都洛阳?可是你的口音听起来并不像洛阳的口音啊。”
“那是因为她是七秀坊的弟子。”程暮终于找到缝隙,插进话题。
刘东平一脸惊讶:“七秀坊?怪不得咧!这里距离七秀坊还蛮近的。”
“哦?”听见刘东平的话,程暮来了兴趣:“有多近?”
“就在苏州城边上的太湖里的一个岛上呀。”刘东平道:“我和爹爹还去送过镖咧!不过没有登岛进坊。七秀坊的规矩怪的很,男子一律不准登岛。”
程暮道:“你又不是男子。”
刘东平道:“我爹是啊!难不成你让我我一个人进去?”
“是,是。”似乎是被刘东平的话勾起回忆,蒙眼的林晓晓点着头:“是有这样的规矩,男子不得登岛。”
听见这话,程暮好奇问道:“听你们的话,这七秀坊是在一个岛上?”
“对啊!”刘东平点点头。
“也不是。”林晓晓摇头:“准确来说,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船上?”
程暮和刘东平同时发出疑问。
林晓晓道:“对,我想起来了,是在船上,一艘很大很大的船!七秀坊其实说的就是那艘大船!演武场、藏经阁都是船上……旁边的秀岛上,只有几块门派的田地和供客人休息的楼阁而已。”
“听你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想去看看了。一个建立在船上的门派?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