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贺?
听见这个名字,再结合他的官职。
程暮的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林晓晓。
仔细问过之后,程暮内心的弑杀之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因为……
这林贺是鲁王派的人。
而且,他的地位还不低。
现在问题就出现了。
林贺知不知道鲁王做的那些事情?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
若是知道……
那程暮该如何对他?
“林贺,为人如何?”
谛莺抱着已经收入鞘中的断剑,背靠小屋门框:“无恶不作!”
程暮看着谛莺。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点,眼神极冷极寒。
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起杀人一般:“何为无恶不作!”
一旁举着蜡烛的百宝见得,连忙道:“公子,这是真的!鲁王进城之后,虽然当时没有表现出想要夺权之意,依旧听折冲府的,但林贺所率的大理寺人,便已经开始在城内为非作恶。”
“他们以各种名义,搜刮百姓物资,中饱私囊。以前折冲府在的时候,百姓还有告状的地方,而现在……”
百宝说到此处,低头叹气:“城中有些百姓,已经都快活不下去了。”
“混账!”
程暮看着百宝,咬牙道:“他们这么弄,把升州搞坏了,他们也活不滋润。”
“哼。”
谛莺冷笑一声:“那群人本来就没打算在升州过多久。”
“怎么说?”
“鲁王是要去苏州的。”
“因为女圣人。”程暮盯着谛莺。
“不然呢?”
“这些情况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程暮用极冰的目光扫视着白宝谛莺。
谛莺白了一眼:“雪客师兄没和你说过,我们燕子楼除了花街生意之外,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情报?”
“我说!”程暮盯着谛听:“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们脱模钥匙,进药师家中盗避尸水的谈话,我可是都听见了!还有,燕子楼的人悉数被囚,为什么唯独你们两个没事?”
百宝走前一步,挡在程暮和谛听之间,道:“公子,我们俩是燕子楼弟子不错,不过在鲁王进城当日,彩奴师姐便安排我们进去鲁王府中办事行走,现在我是鲁王府的侍女,谛听师姐是在王府军营。”
听着百宝的话,程暮微微点头,呼出一口气后,道:“既然如此,你们燕子楼为何还会在这次争权之变中覆灭?你们就没提前听到消息?”
百宝唉声叹气:“因为这次,我们完全没有想到陈都尉这个变数。”
随后,百宝向程暮解释了升州改头换天的过程。
她知道的也不多。
和苏瑾儿子规说的没什么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