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以薛达的权势,还有蜀中霍家的权势,两者相交。
若是大乾皇帝知道了,大乾太子的位置,他也有不小的概率。
甚至也就比大皇子的概率低点,如此藏拙,其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来。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微微垂下眼帘,以谦卑的口吻低语:
“六弟,你的谋略与手段,我这做兄长的,今日算是彻底服膺了。
若是弟弟此次能够放过我,我一定不会在对那位置有何想法,唯首是瞻。
念及我们二十载的兄弟情义,难道就不能给愚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三皇子佯装泫然欲泣,似乎十分委屈,此刻倒是记得兄弟情深了,可没想到其将赵阙当做棋子的时候了。
以三皇子的性格,就是一狠辣的毒蛇,可谓是对大乾皇帝一脉相承。
大乾皇帝也说过这等话语,“我只想服侍在父亲身前,不想那些权势争斗,还请父亲能够念在三十年的父子之情,能够给儿臣一个机会。”。
最后先皇的结局,自然是不用多说,这些话语怎可能当真。
这样看来,四皇子或许只不过是长相像罢了,到最后却也是有几分骨气。
反而是老三,这性格更似大乾皇帝啊。
甚至原本想要动手的赵阙,听得此话,都有些乐了。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轻笑:“三哥可真会说笑。”
顿了顿,继续说道:“既你如此珍视这份兄弟情谊,弟弟我也不是绝情之人,便让你的外公来与你团聚。
你的计划,我稍作修改——大乾三殿下偶见外公修炼禁术,愤而怒骂,想让他们自首,却不料魔修不顾亲情,反遭毒手。
而我悲泣恸哭,即便身无修为,也要为兄长你讨回公道,不知如此可满意?”
三皇子见自己的软语哀求未能奏效,脸色骤变,冷哼一声:
“你知道吗?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都死于话多。
赵阙,你话太多,已暴露了你的底牌和计划。
但你又怎知,我没有更深的底牌?”
说罢,他手中突然出现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其上符文流转,散发着神秘气息。
三皇子将手印重重按在卷上,似乎缔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契约。
顷刻间,他的气势暴涨,甚至达到了无上大宗师都难以匹敌的地步。
但他深知这种状态难以持久,却也不恋战。
只要自己能够回到驻地,那么就是安全的了,他不信赵阙还能再武林群雄面前把自己给杀了。
于是毫不犹豫地施展遁术,化为一道耀眼白光。
三皇子回头瞥了一眼赵阙,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明明自己计划完美,没想到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又看着那出手追上来的卫庄,却也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哪怕你布置如此之多,但是还是让自己逃走了。
他自忖,别说卫庄了,就算是一些拥有极速天地之力的无上大宗师也难以追上此刻的自己,除非有天人出手。
赵阙可能指挥动天人吗?怎么可能,就算是大乾皇帝都做不到,他不过是一个皇子。
权利同自己一样,都来自皇家,又怎么可能同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人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三皇子如此的想法自然没有太多问题。
可惜,却没有推出正确的答案。
他以为赵阙暴露了所有的底牌,可不止赵阙在他眼中,暴露的底牌,不足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