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听了,很是受用。
“不敢当,不敢当,此乃满某应尽之责罢了。”
“当今朝堂之上阉宦当道,外戚、士族争权,阉宦一党在地方上任用私人,为祸乡里,以致于民不聊生。”
“若是有一日,伯宁能主宰一方,以为当如何行事?”
刘表这时问道。
“贪官污吏,自当好好惩治一番,哪怕杀一儆百,也不为过,若不能止,全部斩杀亦可。如此方能还吏治清明,百姓安宁。”
满宠对这等贪腐为恶之人,却是恨之入骨,真恨不得将他们打杀个干净才好。
这时刘表拿出带来的包裹,打开来却是一卷卷书册。
“此乃《商君书》,今日赠予伯宁,当全伯宁之志。”
满宠闻言,喜不自禁,立马起身来到刘表当前,定睛一看,果真是那闻名却从未一见的《商君书》。
伊籍见了也是一脸羡慕,这可是法家的《商君书》啊,修习律法之人,又有谁能抵挡得住这等诱惑。
而且这等宝贝,日后留以传家,家族之中,世世代代都能出些律法方面的人才,如此家族兴盛,指日可待。
满宠对于《商君书》,自然是异常渴望得到的。
但无功不受禄,如若就这般接受,又有些受之有愧,是以此刻却是多少有些纠结了。
“伯宁可知三日前,刘某蒙先祖赐福,安然醒转之事。”
满宠自然知晓这等神乎其神的奇迹,只怕此刻不止山阳郡,就连周边郡县都有流传吧。
随后刘表便将自己得了疫疾,蒙先祖赐福,安然醒转,明年即将爆发太平道叛乱,以及接受先祖托付,匡扶汉室,荡平世间的事,一一说出。
满宠听后,在结合之前的传闻,也不由得信了三分。
这时刘表又从怀中掏出“天下全舆总图”,与二人一观,并言此乃先祖所授,助其匡扶汉室,荡平世间之用。
伊籍与满宠见得如此清晰的“天下全舆总图”,除了大汉疆域之外,还有那般广阔的天地,若非神人相助,又岂能出现这等宝物。
是以两人心中尽皆激动不已,恨不得纳头就拜。
“明年即将爆发太平道叛乱,刘某虽已通禀朝堂,但目下也正准备培植羽翼,以做提防。”
“如若叛乱当真发生,也可尽早平叛安民,只是不知伯宁可愿助某一臂之力。”
“当然不管成与不成,这《商君书》都送予伯宁,以全伯宁清明吏治之心。”
刘表恳切的说道。
“刘公闻伯宁之才名,便与伊某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刘公对伯宁可是求贤若渴啊。”
伊籍也在一旁帮衬的说道。
满宠听得此言,哪还管它什么《商君书》不《商君书》的。
刘表先有这“天下全舆总图”这等宝物相助,如今刘表又有招纳之意。
明年当真爆发太平道叛乱,以刘表往日之声名,定当起复,有他提携,总好过寒门出身的自己,在地方上艰难求生。
说不得真有那一展宏图之时,到时候还吏治清明,尤未可知。于是沉凝片刻,跪伏于地。
“满宠满伯宁拜见主公,日后当效犬马之劳,以全此情此景。”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能得机伯、伯宁相助,幸甚幸甚。”
随后满宠唤出妻儿,一同拜见刘表。
满宠的儿子满伟,如今正好十岁,长得倒也虎头虎脑。
“如若不嫌,倒也可以将侄儿一道送往刘氏宗学,待年纪再大些,倒是可以与琦儿一同到康成公(郑玄,字康成)那儿学习学习。”
听得此言,满宠更是激动了,宗学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能去学子数千人的郑玄处求学,那可是关东大儒郑玄啊,自己就是想去都还没有门道呢。
于是满宠安排好家中琐事,抱着满伟,与刘表、伊籍二人一道,星夜返回山阳高平刘氏府邸。
一路上一行人,谈笑风生,虽然辛苦,但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