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宏暗示刘表一两年后,便可登三公九卿之位,到时候方能再回京师洛阳与周遭好友相聚了,而刘表也自是高兴的躬身拜别。
待刘表退去之后,皇帝刘宏却是把整天捅娄子的张让、赵忠二人唤进了崇德殿。
张让、赵忠二人进得大殿,看着皇帝刘宏有些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犯突突。
同时二人内心也暗自反思,近日里可有惹自家主子不开心之事,想了半天不明所以的二人,还是强装镇定的躬身拜道。
“奴婢张让,赵忠拜见陛下!”
皇帝刘宏见得躬身拜倒的张让、赵忠二人,却是并未让二人起身,而是声音低沉的先对张让说道。
“张让,朕听闻你有意让槐里侯皇甫嵩,将战场缴获尽皆纳入西园金库,甚至还有意勒索皇甫嵩五千万钱?”
赵忠闻言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身旁的张让,原来惹陛下不开心的人是你张让呀。
张让为十常侍之首,常年压自己一头,若是陛下将他责罚一番,自己日后岂不是也能压他张让一头了。
而张让闻言,却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皇甫嵩竟然还真把此事捅到陛下这里来了。
好在自己此前还做了一番铺垫,特意跟高平侯刘表说了此事,只是不知那些话语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
于是张让忙委屈的躬身拜道。
“陛下,奴婢怎敢勒索槐里侯啊,奴婢着实是见西园金库日渐空旷,为解陛下烦忧,方才谏言槐里侯将战场缴获尽皆纳入西园金库的。”
“谁知奴婢一片好心却被槐里侯曲解了,甚至还误以为奴婢想要贪墨钱财,奴婢此前还在跟高平侯刘表述说此事呢。”
皇帝刘宏看得张让委屈模样,再思及刘表方才所讲,倒也与张让言语大致相同。
不过皇帝刘宏也知道张让是啥样的人,是故也轻声笑道。
“把三、四亿钱全部贪墨,你倒是不敢。不过贪墨三、四千万钱,你倒是有这狗胆的。”
“高平侯刘表是不知你腹黑,方才轻信于你,还跟朕说了你颇多好话。”
“不过既然你见西园金库日渐空旷,有心为朕分忧。这样吧,朕也全了你的这份孝心,你自己掏五千万钱放入西园金库中吧!”
张让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到,反而还得自己掏五千万钱放入西园金库,逗皇帝陛下开心。
不过对于掌握着西园金库的张让来说,区区五千万钱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只是平白无故的损失了足足五千万钱,张让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是故张让自然而然的又把始作俑者皇甫嵩给记恨上了。
同时听得皇帝刘宏金口玉言的张让,为了讨皇帝陛下开心,还得欣喜的躬身拜道。
“能让陛下开心,奴婢真是甘之如饴啊。”
皇帝刘宏见得张让模样,再次轻笑道。
“要是人人都能如你一般就好了,不过这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心里得有个度才是啊。”
皇帝刘宏心知张让秉性,张让虽然贪财了些,但还是颇有本事的,是故皇帝刘宏只是点到为止。
而张让闻言,也自知皇帝刘宏所言,毕竟因为黄巾叛乱以及现今凉州叛乱的缘故,陛下的西园金库都快空了,自己也该明白什么钱财该拿,什么不该拿才是。
皇帝刘宏一番点拨张让之后,却是又面色一沉,随后却是将槐里侯皇甫嵩弹劾赵忠的奏章,直接甩到赵忠跟前。
“赵忠你让朕很失望啊!”
方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赵忠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