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这点苞米,赶紧拉到仓库里面,完不成任务又要受到惩罚。”一个小组长,对着组员说着,又自顾自低头扎起了麻袋。
将十几袋苞米装上了两辆板车,两人一辆,一人在前面拉着,一人在后面推着,组长在前面带路。五人将今天收获的苞米,一起拉到了晒谷场。
晒谷场,顾名思义就是晒稻谷,苞米的地方,一片大大的水泥地,靠墙根有一个铁皮搭的遮阳棚,里面放着几个马扎。
晒谷场直属与仓储管理部,平时唐伯涵就带着几个人坐在棚子里扒玉米,晒干的苞米棒,将一粒粒苞米粒扒下来,装进粮仓。
病毒还没全面爆发前,唐伯涵已经考上了本地公务员,开着家里买的a6,还在市里给他买了一套新房,也就是说他不用还房贷,车贷。到点打卡,到点下班,一周双休,可以说是普通人的天花板。
但是造化弄人,以前应该做办公室喝茶的他。现在戴着草帽,在棚子跟着几个人扒着苞米,也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
见到有人来,唐伯涵立马站了起来,叫人将他们的板车拉了进来。
“为什么那么迟,现在每天目标增加了,种完这茬下一季不种了,要屯粮了。还这么慢悠悠,慢悠悠,无组织无纪律。”唐伯涵对着小组长一通说教。
“没办法呀!现在人手不够,有些苞米根本长不大,有一些扒开里面都没有粒。这两车粮食,还是千挑万选的结果。”小组长连忙解释着。
确实这没办法,城里面的新生儿需要时间成长,刚满16岁的壮劳力,全部分配出去,而且每出去搜索一趟多多少少都会损失一两个人。遇到不幸,整队人死于丧尸,或者死于掠夺者也出现过。
再加上一直种植,土地肥力下降,粮种劣化。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林涵。向外阔地的成本,人力资源等等都太大,城里的一些地都是规划好的也不能动。
种植的机械化程度也很低,电力,燃料,机械零件更是稀缺资源,不是说想找就能找到。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种。
“我不要听解释,我只看结果。现在上面给了指标,你们农业部不把粮食拉过来,我们怎么交差?我只要结果,结果就是你们把粮交了,我把指标完成了,上面就不再少波补给我们管理部。”唐伯涵对着几人就是痛批。
毕竟不是他的人,而且上面催的也太急,甚至表示如果交不起,就从管理部里面扣。
管理部只有管粮食的权利,没有发粮食的权利,那是物资整合部的活。如果管理部自己管,自己发,那就太容易出现监守自盗的现象,这放在末世前都是屡见不鲜的事。
粮食部直接吃了憋,怨声载道,早就和部长沈悦反应了,沈悦也多次找到唐伯涵质问他这是几个意思。唐伯涵则总是以公事公办为理由堵上沈悦的嘴。但是指标是几个部门投票决定,虽然农业部每次投反对票,但是耐不住少数服从多数原则。
几人好不容易装好了粮食运过去,到了又被挨了顿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回去又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沈悦。
当晚沈悦就跑去了林涵那里评理,但是还没进到办公室就被唐伯涵拦住了,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要不是周围的人拉着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