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进贼了?李建国站在敞开的门口,拧紧了双眉。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沉:床的被褥枕头散乱不堪,床单凌乱地掀起;
桌椅抽屉和柜子皆遭洗劫,显得一片狼藉,甚至一把椅子也被刻意推倒在地面,明显有别于寻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无比,就在他第一天班的日子,家中竟然遭受了这等变故。
他迈步深入室内仔细审视,发现失窃的仅是一些食物,其余物件依然原封不动。这一发现立刻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棒梗。
白天,大院内的成年人都忙于工作,院子里只剩下了几个老人和孩童。
昨夜饭后,李建国随手将剩余的食物置于橱柜顶端,本以为不值一提的小物无需收入系统空间。然而次日清晨,这一切成了引来小偷的诱饵。
从倒下的椅子位置判断,这位小偷的身高应该并不高挑。符合这一特征的人物,在李建国心中除了棒梗,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好你个棒梗,胆敢动老子的东西!”他暗自发狠,“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虽然内心笃定是棒梗所为,但苦于缺乏确凿证据,李建国决定直接报警。
等到警方到场,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这时,阎埠贵正好前来与李建国套近乎,看见屋内的一片混乱,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建国斜睨了他一眼,语调冷漠地回应:“还能是怎么回事,家里进了贼。”
阎埠贵顿时石化,惊讶地说道:“进贼了?这怎么可能!我们这个大院几十年来从未有过这种事,怎么今天偏偏就招惹到贼了呢?”
“快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身为善于计算的阎埠贵,眼神流转间迅速盘算着对策。李建国刚刚搬回四合院,家就被小偷光顾。此刻若是他能够助李建国一臂之力,捉住小偷,那么李建国岂非得欠下他一个大人情?
毕竟,李建国身为七级工程师,生活水平必然不俗。仅看他今日带回的那个丰满硕大的芦花鸡便可窥见一二,此人显然并非囊中羞涩之辈。倘若能与李建国搭线,日后何愁无美食享用呢?
阎埠贵一有这个念头,便扯开嗓门高声疾呼:“救人呐,救人呐!咱院子里闯进来贼了!李建国家被盗啦!”
李建国见状,不禁摇头苦笑,阎埠贵的模样就好像贼光顾的是他自己家似的。
“怎么回事儿?”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跑到我们李工程师家里行窃?”
许大茂闻声瞬间窜了出来,同样扯开了喉咙嚷道。一提及李建国的名字,许大茂总是格外敏感。他亲见过那些区级大领导对李建国何等恭敬,连杨厂长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作为李建国的隔壁邻居,古人云“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自然明白要与李建国处好关系的重要性。如今李建国已是厂里的技术主管,全厂万名工人都得听他号令,这般身份地位,在这四合院里无疑是一把手的存在。
许大茂脑筋一转,心中便萌生了依附李建国的念头。若能亲近李建国,让他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自己日后岂不是轻易就能捞个小组长之类的职位?
“李建国家真的被贼惦记了?”
正低头翻阅报纸的刘海中一愣,旋即匆忙奔向李建国家大门。
而在贾家这边,秦淮茹满面焦虑。下班归家,发现棒梗少了一颗门牙,追问之下才知道原委。在贾张氏的示意下,棒梗紧闭双唇,拒不言语。最终还是小当悄悄透露给秦淮茹,棒梗竟然跑到李建国家行窃。
秦淮茹怒火中烧,自己不过离开家一天,棒梗就干出了这种事情!更让她愤慨的是,贾张氏和贾东旭分明都在家中,却任凭棒梗胡作非为。
此刻,秦淮茹深感自己误入歧途,生活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棒梗身。她期待着棒梗能够有所成就,将来有能力供养她,并颐养天年。
然而,棒梗自幼深受贾张氏的影响,自私懒散,心机深沉。
“是奶奶让我哥去偷东西的。”
“偷来的那些吃的,我和槐花一口都没沾边儿。”
小当低语道。
“小当,偷来的东西怎么可以吃!”
秦淮茹对贾张氏咬牙切齿。自己已彻底失望,可竟然还教唆孩子去做贼!
棒梗已经十岁了,一旦被人抓住,轻则拘留半年,重则关押数年,从此背负犯罪记录,将来找工作都将面临困难。没有工作,赚不到钱,又如何去赡养她?
“我要过去瞧瞧,免得出大事。”
秦淮茹想去李建国家看看情况,万一李建国真的要报警,她还可以尽早介入劝阻。
“别动!”
“哪也不准去!”
“不过是顺他点吃的,我就不信他还真会报警!”
“就算那个身体虚弱的李建国不来,他后院的房子早晚也是咱们家的!”
那是预备留给棒梗成亲的房子,让他收回成家之物,我们吃了点儿他的食物又能怎样!
这是我们应得的回报才对!
贾张氏矗立在门边,坚定地阻挡秦淮茹出门。
秦淮茹!
如果你胆敢踏进李建国家半步,瞧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