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部电影里的故事如何?”
“我记得挺骇人的。”林义龙说道,“那个‘野牛比尔"不是要做一套完整人皮衣的一个可怕家伙么?他把受害者投到一个在他地下室已经干涸了的井里,让受害者活着的时候皮肉分立,更容易剥皮。我有的时候恶意地想过,假如他自己掉到井里会怎么样。”
“就是那个,则么说呢,你现在就是那个‘野牛比尔",而你那个跟你有点瓜葛的同学就是受害人。”凯蒂用那部电影的头号反派比作林义龙,“在矿井里,受害人会害怕,会神经质,然后发疯,十分痛苦地死掉。”
“这不是很好么!”林义龙很沉稳地说道,“既然我炫耀我的,她难道就理所应当地承受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可你们没到你想看她()
死那种地步吧。”凯蒂举着咖啡杯,微笑道。
“就因为其实没什么,所以很难受啊。”林义龙说道,“我那阵每天睡不好觉,心不在焉地,我就不能报复报复?让她也尝尝我那阵子的滋味。”
看样子凯蒂好像还想说点什么。
“我理解,很可能我这么做有些跟自己过意不去,可到底当年的过往还是留下了痕迹。”林义龙坦言道,“当年的我还是不够强,不然也不会被伤害成这样。”
“不,我不是说这个。”凯蒂中断了林义龙脑补,认真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如果你能耐得住寂寞,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儿了?
看到林义龙的脸色有些异样,凯蒂继续她的演讲。
“既然是你打杆上行,不应该当时就已经准备好自己可能会遇到的情形了么?当时义龙你已经做出止损行为,没让她进一步地毁掉你的生活,也算好事。这不是应该到此.......“
“是这个道理。”林义龙肯定道,“我必须发表一下对这一观点的反驳,我确实止损了,但还是对我造成了损失。这部分损失必须有人来负责,而且如果是对方睹物思情,表示悔恨的话,这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还会时不时地再来,直到恼人的家伙从我身边消失为止!”
凯蒂突然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目含秋水地看着自己爱人,这样的情绪转变让林义龙有些不太适应。
“财富和身份确实耀眼,也确实能勾起那个女人的妒忌心和后悔,但如果我记得没错,义龙你不可能去做无意义的交涉,我更想知道你这样做的背后的利益纠葛。”凯蒂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前面说了这么多,我确信尊严这种东西对你应该无关意义——首先,一个半月之前义龙你其实就已经把这段恩怨给了结了,你又到这里来,目的肯定不可能这样单纯。假如你真的想去炫耀式的报复,早就在入籍式当天就可以带着公民书、我还有那两位来了,怎么可能拖到今天?所以我说,义龙你根本的目的不在于如何折磨那个被困在井下的受害者,而在乎的是她身上的那件‘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