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蜿蜒河碧波潭的七妹,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有柳青泥,她也没在意,以前来碧波潭玩,经常有这样情况,柳青泥拿鱼杆自己找地方,一蹲就是一天,不叫不吃饭,饭得送跟前去才吃。
钓鱼这么大瘾头?七妹表示不能理解。
七妹起来,收拾床铺,发现柳青泥手机落在床上,忍不住念叨:“稀里马哈,出去手机都没带。”
她走出室外,碧波潭阴云密布,周围地里玉米枝叶在风的吹拂下刷刷作响,她东张西望,也没有看到柳青泥蹲哪钓鱼。
昨天没吃完的饭菜,从冰箱里拿出来,热一热还能吃,嫂子在厨房里忙乎,七妹不好意思在一旁闲着,赶紧伸手搭一把帮忙。
嫂子看见七妹来帮忙就问:“青泥,蛇盘疮好点了吗?”
七妹听嫂子问柳青泥病情,赶忙解释:“人不知去哪钓鱼?”
“咦!你怎么能让他乱跑呢?蛇盘疮没好,河边水气大,对身体不好,等好了,再去钓鱼,还差这一会,你快去把他找回来。”嫂子一边忙乎做饭菜,一边催促七妹找柳青泥。
没办法,七妹出去找柳青泥,可是偌大碧波潭哪找呀,他没带手机,要是带手机,打个电话说多省事。
真气人,这么大人,一点不让人省心,七妹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找到柳青泥,揪耳朵,把他揪回来才解气。
嫂子说的对,他这是带病操作呢?这该死的家伙,跑哪去了?七妹问嫂子“你摩托车钥匙在吗?我骑摩托找他去。”
“摩托车在车棚里,钥匙插在钥匙孔里没拔下来。”嫂子依旧忙乎手里的活,头也没回地说。
七妹去车棚,车棚在后院,并排有4个车库,车库也是仓库。
简易的车棚,只有防雨功能,车棚木架上铺水泥瓦,四面漏风。
七妹从车棚里推出铃木赛驰弯梁110,调整好方向,把钥匙轻轻从0ff拧到0n位置,打火预热,听着发动机怠速运转有节奏敲击声音,就知道这摩托性能良好,跨上弯梁摩托110,怠速稳定后,她熟练地从空档挂上一档,然后缓缓加油起步,二档三档,绕河道跑,看看这家伙跑哪去,在哪蹲着钓鱼?
跑啊,跑啊,绕河道跑一圈,十几里呢,咦!不对呀,河边有许多男人打伞钓鱼,可转一大圈,没看到柳青泥这家伙。
天空这时飘下毛毛雨,打湿七妹的头发,她挂满水珠的脸,晶莹剔透。
七妹越跑感觉越不对,不时问钓鱼的人,有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大家都说没看到。
奇了怪,这可如何是好?也许没钓鱼,在别的什么地方。
白墙红瓦小江屯,一路上,七妹大声疾呼“老柳,你在哪?”
小江屯所有人都知道,柳青泥不见了。
大家起先谁也没在意,现在知道情况也许不妙,老柳不知在哪?谁也不想往坏的方面去想。
半个钟点,一小时过去,还是不见老柳踪影。
雷大胆越琢磨越不对劲,他召集小江屯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人。
雷大胆自己发动柴油机动力小渔船,嘣嘣的声音,直震耳朵,沿湖转一大圈,仍然没见到老柳,他心里一种不祥的预兆,不会出事,掉河里,问所有钓鱼人,都说没有看见,按道理说,有人掉河里,会有人看到,听到。
这条河,水不深,但能淹死人。
有那想不开的人,故意跳河淹死的人,大有人在。
后来,雷大胆在河岸边立上警告牌子禁止下水游泳尽管有警告牌子,还是有人视若无睹,不听劝告。
无论什么情况,只要出事故,无论主观还是客观,老雷都有负责赔偿义务,这一点,让他十分苦恼。
他心里无数次祈祷,可能有什么事,走的急,手机没拿,搭钓鱼人的车离开,也不是不可能,应该不会出事。
天气越来越暗,黑云越来越厚,雨下的越来越大,黑云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下场暴雨,老雷心想。
有不少钓鱼的人发现天气有变,有人收杆,来到小江屯避雨,有的收拾收拾开车回家,有人无所谓,支上帐蓬,要的就是雨中钓鱼这份情调,只要不打雷,钓鱼的兴趣丝毫不减。
小江屯往远处一望,东一个,西一个,各种颜色帐篷,沿河道一长溜,像是雨中生长彩色的蘑菇。
大滴大滴的雨下到河里,溅起的水珠,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
雷大胆在河里兜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垂头丧气地回来,众人本以为能带来好消息,出现奇迹,可什么也没发现,大伙一时心情暗淡,众人沉默,谁也不吱声。
七妹鼻子抽搐,忍不住哭出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这家伙到底去哪啦,你回个话,行不行啊。”
众人急忙劝,都说不会有事,肯定搭谁的车离开。
“离开不打招呼吗?手机也不拿?这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吗?你回来我要和你离婚,我不跟你过了,我早就和你过够够的。”七妹放声大哭,情绪有点失常。
雷大胆心烦意乱,看七妹这样哭闹,心里直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