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除玉京山,悬此玉于腰间,可御空而行。”
傅红绫身往前够,仔细看了看那草青玉符,“这的确是信明玉无疑,他说的话……也没错。”
“对吧!我从城南到城北相国寺,连那玉京山影子都没看到,怎么可能触犯律法。”
陆安舒了口气,将玉符重新收好,“姑娘你呀,也不想想,我要是生闯过玉京山,怎么可能还傻不拉几来这里,找你们请要入山令符呢?”
傅红绫干笑一声,直望着陆安,欲言又止。
陆安不解其意,拍拍屁股起身,伸手笑道:
“地上凉,坐久了会长疮。刚才都是误会,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傅红绫不借他手,一个后空翻站起身来,顺带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应道:
“我说陆公子啊,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钟鼓楼方圆五里地,便属于玉京山呢?”
“嗯……嗯?什么??”
陆安脸上的笑容凝固,“姑娘不是……开玩笑吧?不可能,那里只有屋楼殿宇、大街小巷,哪有什么山啊!你家山不落地,直接长天上的?”
质疑声完,见傅红绫假笑点头,陆安往后踉跄两步:
“草,那玉京山,不会……真长天上吧!不会吧不会吧!”
“陆公子!”
傅红绫重新拿好红缨枪,恢复成一开始的清冷模样,“由于军部地牢满员,我可以暂时不抓你。可若还想从我军部得通天令,上玉京山,绝对不可能!”
“什么鬼啊!意思……我又无罪释放了?”
陆安往前两步,眉头一皱。傅红绫与他对眼,顿时又觉心惊肉跳,便将红缨枪往地面一磕,半转过身,硬着头皮道:
“我数到十,若还不消失,我傅红绫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拿你下狱!”
陆安眉头皱得更深,赶忙问道:
“除了军部,那什么通天令,还能去哪儿申请得到?”
“十!”
“喂小妹妹,我问你话呢!”
“九!”
“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陆安帮她数完,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去不了玉京山,我就不走了!姑娘把我下狱吧,管他天牢地牢,至少管吃管住吧。”
“你??”
傅红绫愣了一下,正要发作,忽而腰身微震。背对陆安摸出一枚玉简,只见上面写着军部四大堂官之一、自己顶头上司——凌啸天的一句警言:
“他若下地牢,咱们都要上天牢。”
傅红绫气鼓鼓地捏碎玉简,做了几十次深呼吸,收好红缨枪,捏了捏自己脸蛋,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转身对陆安道:
“陆公子要上玉京山,除了我军部通天令,其实……也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哦?愿闻其详!”陆安眉头舒展,心道自己跟佛门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关系,怕是早被人广而告之了。
“还,还有一种办法。”
想到那种不可能的可能,傅红绫心情马上又好了起来,“陆公子再去钟鼓楼,上到楼顶,即可顺利升往玉京山。”
“我不信,休想骗我!”
陆安嗤之以鼻,“姑娘方才说我有罪,正是因为我前些天从那儿飞过。现在编这种小孩子都不信的鬼话,打发叫花子呢!”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傅红绫心里暗骂,面上依旧笑道:“陆公子先被军士骗,后又被玉香阁骗,多留心眼子没错。
我刚才说上钟鼓楼顶,是走路到那里,从钟鼓楼里边沿楼阶而上。
当然,这也是面向所有人的公平公正机会,只是修为不高、意念不坚者,恐怕会连第二层都上不去,徒为人耻笑耳!”
见陆安意动,傅红绫继续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