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将客房锁匙给到宋煜,“三零一。亥时大堂有戏听。有时间可以下来欣赏,梅州戏子,悬丝戏。”
宋煜接过锁匙,问沈江姩道:“晚点下来吃晚饭吧?或者你现在吃?”
“晚点吧...”沈江姩说,“我看你现在不想吃饭。”
“你倒没说错。”
楼梯每半层有十二级,然后转弯往上,又有十二级,到三楼一共七十二级,大概是脚刚踩在三楼的领土,沈江姩便听他说:“搂着我脖子别摔了。”
沈江姩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臀下一紧,他将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攀住他的颈项,她原身量低他很多,这一抱起,竟与他平视起来,唇瓣一重,满是胡茬的他的吻压了过来,他说:“我想死你了。”
房间在头一间,宋煜边吻着她,边将包袱搁在地上,用锁匙去开门,昏黄的灯笼光下,他粗重着呼吸素来稳重的动作流露出几分焦急,门打开,他反手关门,记起她拾到的装着床单那个大包袱,他又将门拉开将包袱拎进来,用脚踢上门,将包袱随手搁在门后。
随即抱着沈江姩让她坐在进门几上,他将脖子里挂的水壶和包取下随手扔在地上,一把撕开她领口,发狠的吻了下来,将她放在几上时,几上的几只茶杯被撞在地上,摔碎完了,沈江姩心下一惊,他说:“不用管,赔就是了。”
沈江姩说:“想看梅州戏。”
“亥时开始,还有一个半时辰。”宋煜抱着她往床边去。
沈江姩说:“我要换床单。你去沐浴吧。”
“你那个床单是非换不可吗?”宋煜又说:“晚点沐浴行不行。故意刁难我是么。”
“不行,我换完床单也要沐浴的。不耐烦你就走。”沈江姩认真说着,便从他怀里出来,随即拎起包袱,将她带来的干净床单,被套和枕套换在了客栈的床上,心理上舒服多了。
宋煜克制着,睇着她,深深睇着她,“你是从娘胎里就学会了玩弄男人么。我会不会走?我舍得走?”
宋煜沐浴完,沈江姩正跪在床上铺床,她的腰曲线从后头看有个弯弯的弧度,一只手好似可以握得住。
待沈江姩亦沐浴完,宋煜将刚刚店家送来的热茶搁在桌上,见她沐浴好了,便将人不算轻柔的按在床上,“你都忙完了吧?”
“我忙完了。”沈江姩摸着他胡茬问他,“你忙完了吗?”
“我没有。我刚开始忙。”宋煜将她小手指拿起,睇着那截嫩嫩的,刚长出的新甲,细细的看,用牙齿轻轻的咬,“你的指甲这样嫩么。”
“不可以吗。”沈江姩说。
“不在易孕期吧。”宋煜沉声说,“我忘带避子药...”
“不在。月信刚走没几天...”沈江姩将一颗枕头垫在他膝盖下。
宋煜把膝盖往她伸,他说:“给。你不是喜欢。”
沈江姩低手细细的抚摸那条骨缝裂隙,记起他曾说她有沈胤祥的眼睛,她当下将眼睛紧紧闭起。
“把眼睛张开。”宋煜说着将额头抵着她的,待她张开眼眸,他与她目光相接,将她据为己有的一瞬间,他压抑着嗓子道:“知道你偷够了。放心吧。”
沈江姩心中猛地一震,当下眼睛红了,他在向她证明,她父亲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和他仇家的女儿做着夫妻间才做的事,也是在向她许诺未来么。
他们在客房里,在这张大床上,耽搁一个半时辰,结束后,他们没有立刻穿整齐,体型差异太大,她小肚子有点疼,他只是笑着给她揉揉。
快亥时,楼下有戏子试唱的声音,沈江姩便收拾一下,在铜镜前梳头,发现头发乱的可以,宋煜倒仍是发丝整整齐齐的模样。
下楼时,宋煜倒没有上楼时那个急切,刚才几次,到底清净多了。
戏台上梅州戏子穿着戏服,在表演悬丝戏,两名戏子在操纵两名木偶,还是挺有意思的。
宋煜点了几样饭食,同沈江姩一起看悬丝戏。
“去散散心吧沈江姩,出去一二个月,回来就没事了。”宋煜温声道:“明日把臣子规给他,剩下的事你别参与了,孤派些人,领你去姑苏,去看看大运河,去看看寒山寺。你不要和那些人一起出现在孤王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