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快给江月眠易完容时,话题不知怎么九转十八弯转到了她们少主身上。贺婶就说起少主本来是在济州提前布置好连环假线索,想误导楚世子引他的人往相反的方向找她云云。
“一刚开始挺成功的,就是不知中途哪里出了错,楚世子竟突然从徐州拐雍都,又辗转到长安来了。”
听完贺婶的念叨,江月眠颇为触动,沈聿白竟为自己这般大费周章过……
想到离别那晚的情景,江月眠忍不住嘟哝道;“他到是沉得住气,一句都没提过。”
“少主就这性子。”
“您对他很了解呀。”
“差不多吧,以前大小姐还在无忧岛的时候,我经常照顾姐弟俩的起居。”贺婶说完又感慨了句:“许是出到陌生的环境,少主变得不太不爱说话,对所有人都敏感警觉,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大小姐。说起来他跟大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俩人是有姐弟缘在的。”
提到沈聿白的姐姐,江月眠来了好奇心,“小白、哦就是你们少主,他找到姐姐了吗?”
“没呢。”贺婶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惆怅,“大小姐到底去哪了……真是叫老朽牵肠挂肚。”
江月眠忙道歉:“瞧我,提了不该提的话。”
“不妨事。”贺婶拍了拍她的手,“行了,别耽误时间了,江姑娘快动身去镖局吧。”
“嗳。”江月眠忙起身与她告别。
因为易了容,江月眠敢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道。她逮了个路人问清去明威镖局的路,在途径的食铺买了点路上吃的干粮,又经过一专门干跑腿生意的铺子时脚步微顿。
“老板。”进了铺子的她边解开荷包掏钱边说:“帮我跑个腿。”
“好嘞!客官您请说——”
……
东城外,十里坡。
葛松月瞅着外面的烈日以及被曝晒的师兄,她忍不住劝道:“你在亭子等跟在外面等是一样的,何苦要晒着自己。”
孟庭书不答反问:“都过了约定点了,她怎么还不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正焦急着,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疾奔的脚步声。男人踮着脚尖,脖子伸了个老长,待看清来人是个长相黑瘦的年轻男子后,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请问!”那黑瘦男子走到孟庭书跟前问道:“您是孟庭书孟道长吗?”
“是啊。”
“是这样。”他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把江月眠的口信传递:“有位眠姑娘拜托我跟你递个话,她说——你以后可长点心吧。”
孟庭书听了一头雾水,“点心?什么点心啊?”
“噗——咳咳咳!”正打开竹筒喝水葛松月被她师兄的憨样逗到喷水。
唉,师兄啊……我就说阿眠怎么可能瞧得上你。
还跟你私定终身,想美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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