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廉激动地问:“他是谁?从那掳来的?”
“他叫青禾,是雍都白马寺的一个和尚。您认识?”
“太像了,太像了!”张永廉小声嘟哝着,并搓着手来回踱步。
跟当今圣上年轻时有八分像!
“像谁?”她忍不住问。
他没有回复,反而瞪着女儿质问:“你还没动他吧?”
见老爹眼神凶神恶煞的,张沁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那就好。”他舒了一口气,“我需要点时间证实一下,你好好看着,别叫人跑了,万万不可失了礼数!”
“嗳——!”张沁有心想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老父亲已经甩袖走了,正如他突袭出现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张永廉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查出青禾的身世,联想到楚世子在密函中隐瞒真相的态度,他忍不住冷笑连连。
果然亲疏有别,即使做了楚王将近二十年的走狗,他仍旧还是一条狗而已。砸了些钱,从最瞧不上的王启胜那里买来真相,他不禁质疑楚王是不是想把自己当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一旦被查出谋害皇子,他就是楚王的顶罪羊,还是不知真相的糊涂蛋!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另攀高枝……比如成为皇子的老丈人呢?
“你确定他对你有意思?”
饶是近些年再放浪形骸,被问及儿女私事,张沁还是难免害羞,她抿了抿嘴,“女儿确定。”
“如何确定?”
“这……”张沁迟疑,“有些难以启齿,女儿羞于开口。”
说完满脸通红。
她总不能说亲眼见青禾揣了自己的肚兜在怀里吧!那多丢人啊。
说起来她觉得自己与青禾很有缘分。当初在中峰寺中与情人媾和时,那天贴身穿的肚兜被脱下后许是丢在窗边被风吹跑了,因为她在厢房里的每个角落寻了个遍也没找到。
无奈只好作罢,但离寺下山时,见一俏和尚不慎被人推至池塘,她见状便躲在暗处窥视,在见到青禾独自脱去外衫,并有一条水绿色肚兜掉落在地,她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肚兜的花色与她刚丢的一摸一样!
之后便是她把人连哄带骗至别院,本以为对方是觊觎自己的美貌,她只需要给点好颜色二人就能干柴烈火痴缠上,却没想到这俏和尚竟矜持起来。
心气儿跟着上来的张沁便耐着性子陪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是刚玩到失了耐性想来强的,她的老父亲就来搅局了。
见女儿虽扭捏害羞,但眼神自信坚定,张永廉知道她私底下做的那些有辱家门的丢脸事,她已不是那懵懂无知的闺中少女,而是玩弄他人的情场老手,当下便信了七八分。
“如此甚好,若你能叫他主动求娶,日后我们老张家算是彻底飞黄腾达了。”
他仍旧没有道出青禾的真实身份,这老狐狸心里计划着当个墙头草,能成为未来皇储的老丈人更好,但若此人油盐不进,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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