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胖乡绅圆瞪着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管家人,居然这么无耻。
那血手印血迹还没干,明明是刚按上去的。
管亥鼻孔向着众人,气势强横,神情笃定。
他似是吃定了众人。
纵然大家纵然明知道他是来抢人,也不敢直接撕破脸。
......
但在几人的暗示下,游缴又站了出来。
毕竟,这些乡绅都是本地人,真开罪了管家,吃不了兜着走。
而他不是本地人,当下上前三步:“流民还是奴仆的事情,暂且不说。
但你在临朐县杀了五个人。
即便是管家人,也要随我去城中,由县令县尉裁定判罚。”
流民的事情说不过管亥,他改口谈起命案。
只要押着管亥去县城,这些流民他自然带不走。
至于县令县尉怎么判定,游缴自然管不到。
说不定到时候直接放了,还能卖管家一个好。
游缴心中打的好主意。
管亥当然不会跟对方走,他下巴冲着那人,冷道:“你是临朐县的游缴吧。
我正要报案呢。”
“报案?”
游缴顿时愣住。
“正是,我自来找奴仆,却不料哪里蹿出几个人就要杀我。
若不是我宾客身手强健,怕是要死于此处。
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说的流民?
还是隐藏此处的蛾贼?
哼,我还要和说道说道,你这个游缴做的不怎么样啊”
“这,这,......”
游缴登时也熄了火。
这几人是蛾贼,还是流民,那要看上面怎么判。
看管家脸面,还是护他这个没有背景的游缴,用脚趾头也知道县令怎么判。
管亥瞥了他一眼,靠近对方道:“管贡一门。”
随即一个跨步从游缴身边走过,厉声喝道:“我要带奴仆们回朱虚县,你们是要当我的路么?”
其他人还没有动作,亭长第一个撤开了身。
他隐约听到了管贡两个字。
管贡是朱虚县的县尉,又在管氏宗家的门内。
无论哪一个身份,都是小小亭长需要抬头仰望的。
门内的意思是五服之内。
不出五服,都是一门。
啬夫还有些不甘,忙堆着笑脸,道:“那个,管爷,这天色已晚。
蛾贼多有出没,可是危险的很。
不若在左三乡歇息一夜,明日再回去。
某等也好招待一番。”
“不必。!”
大局已定,管亥抬起头昂然前行。
左三乡的众人虽然心中不甘,却也不敢阻挡。
更何况游缴和亭长都服了软。
看着管亥等人离去,胖乡绅不甘的说道:“管家人怎么了,管家人就能明抢么?”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
却是亭长动手,他下手极狠。
“你......”
胖乡绅的脸更胖了,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诸位,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这时,游缴忽然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见游缴这幅做派,啬夫的眉头深深皱起。
这时亭长在他身边小声道:“刚听说好像是管贡的门内族人。”
啬夫一个激灵,连忙带人赶了上去:“管爷,你慢点慢点。
这么多人,路不好走,路不好走,某再让人送几辆牛车来。”
见状,几名乡绅无语道:“管家人,明抢不说,还要我们搭牛和车?”
胖乡绅冷冷一笑,眼神中尽是怨毒之色:“管家人,那也要是活着的管家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