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瑾去旁边的货摊问路。
“咱们走吧。”
两人来到县衙门前,叶清要抽出鼓槌,准备击鼓。萧皓瑾赶忙接过鼓槌,重新放回去。
叶清面用疑问眼神看向他,心里是想问,“电视剧里不都是击鼓升堂,衙门才开门营业吗?”
“不需要击鼓,你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我一会儿就出来。”萧皓瑾嘱咐道。
萧皓瑾用铜把手敲击府衙大门,大门打开,有个衙役从门后探头出来,“何人敲门?”
萧皓瑾拿出令牌给他看,他立刻开门,伸手表示请进。
进门后,衙役把萧皓瑾引到府衙后堂静坐,便去请县令大人。
叶清在外面等着,以府衙为圆心,向四周环绕溜达。
府衙是政府机构,完全没有市井集市的热闹喧嚣,近处没有摆摊叫卖、没有走街串巷的吆喝。
府衙后面有条河道流过,应该是护城河。
府衙的围墙也没有比店铺、普通民居高出,只是环境静谧,占地开阔,四周也没有碰见随时巡逻的衙役。
那万一有民众暴乱,如果府衙没有捕快衙役守卫,岂不是很容易被占领吗?
政府机构被叛乱分子抢占,那如何向中央和上级联络求救呢?
叶清心里默想着,突然发现,自己怎么想到叛乱这种事情呢?摇摇头,让自己恢复正常。沿着河岸继续逛着。
萧皓瑾这边刚刚喝过一口茶,县令大人带着师爷一路小跑进门。
“下官梁彦彬来迟,大人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不知大人所来何事?”梁县令准备跪下行礼。
“不必行礼了。”
“有件事情需要你现在去办。这里是否有一位常年住在城外山上的医者。”
“下官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本官已经开始调查,只是目前证据有限,尚未发现嫌犯。“
梁县令抖动着浑圆的大肚子,赶紧伏地跪下,战战兢兢解释道。
萧皓瑾直视县令的眼睛,
“自从接到报案,下官立刻带着衙役、仵作去村里调查。
距离案发有几日了,而且山里下过一场雨,血迹、足迹发生严重破坏,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仵作查验后判断,都是被杀。推测是有流窜的强盗、山匪入村,遇到村民,所以直接杀害。
只是本郡一直民生安泰,周边山里也是太平,没有收到有流窜山匪的活动。
所以此案尚无侦破。”
县令背冒冷汗,磕磕绊绊地解释完,等着上官的质问。
他以为这位大官来府衙,是质询山中的办案情况。
萧皓瑾冷冷声音提高又问了一遍,“山里是否住着一位医者?”
“是有一位白姓的医师,偶尔会进城坐堂为百姓看病。
只是,这次上山没有遇到,不知现在是否还在山中居住。现在去请来这位医师?大人身体不适?”
县令小心的问道。
“不必。去取他的户册,给他的徒弟办路引,他的徒弟要离开本郡去投奔外乡亲属。”
“您稍作休息,下官马上去办。”县令看了一眼,从进门一直跪在边上不敢言语的师爷。
师爷马上领会县令的命令,起身匆匆去放置户册档案的库房查找。
县令大气不敢多一声,站在一边静等着,中间有仆役来添茶,送了些许点心。
一盏茶的功夫,师爷带着一卷档案出来,打开医师的档案记录给县令看。
县令朝着萧皓瑾俯身一礼后,到堂前桌案上开始书写路引,写好后用印。
抖抖未全干的墨迹和印泥,将写好的路引,双手奉上。
“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此处。”萧皓瑾看完路引,冷冷说道。
“下官晓得。是否需要下官为您安排驿馆和马车?”
“不必。”萧皓瑾心想,逃难在外,没有可信之人,行迹越少暴露越是安全,驿站定是不能去的。
“梁县令,好好破案,为民伸冤。后面我会派人来核验调查结果。”
萧皓瑾拿好路引,出门。
梁县令,战战兢兢的送走这位上官,一脸苦瓜相看着师爷。
师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