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边关的第一日阿渊就将信给我看了,起初我是不信的,后面阿渊发现他在出兵的时候往我的水囊里放了少量的软骨散,若非阿渊阻止得及时,我怕是就真的要中了他的计了,后来是阿渊找了阿舅,找了个借口将他从我身边调离了,这才破了他的诡计。所以姝儿,阿兄还是要谢谢你,若非你提前写信告知阿渊,说不定今日我还真没办法全须全尾站在这儿与你说话。”
江幼宜听着鼻头一酸,想起上一世江亦白身受重伤被送回来的样子,险些没忍住落泪。
对于江家所有人来说,这也许只是江幼宜偶然间做的一个预知梦,可是对江幼宜来说,这就是她上一世真真切切经历过的,那种彻心的痛,是她真真实实感受过的,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重活一世不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江家走上老路的原因,她不愿再经历一遍那样剜心彻骨的痛。
她吸了吸鼻子,扬起脑袋骄傲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我的家人!”
“行了行了,夸你两句你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咱们江家有阿父和大兄还有我,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丫头保护!”
江暮渊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伸手去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搞得一团乱。
“江、二、狗!你给我站住!”
……
这是秋狝的第六日。
此前五日不只是王公贵族们围猎,随行而来的将士们也互相之间进行了一场“友好”的军事交流。
他们打猎累不累不知道,但太后看着是很开心,连带着皇帝和一众妃嫔的心情也好的不行。
而一连玩了几日的皇子们也要闹腾着兄弟之间比一场,今日便是他们定着比试的日子。
十一二岁的少年郎们,对着这种原始性运动有着不一般的热情,连带着将承王和襄王几位成年的皇子们也鼓动着一块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