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白拧眉,问道:
“他们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之类的?”
将士连忙将手中的令牌奉上:“那人说您看见这个就明白了。”
江亦白伸手接过,看着令牌上那只鹰隼,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挥手让将士下去,带着那个令牌就去找皇帝了。
说来也巧,皇帝这会儿跟众臣在开着小朝会呢,讨论的还正好是蒙古王一事,听见帐外的宫人通传,皇帝与下座的周瑾川对视了一眼,道:“让他进来吧。”
“臣参见皇上。”
江亦白照例行礼,也不磨叽,将士兵禀报上来的事情又跟皇帝禀报了一遍,末了还将手上的鹰隼令牌呈了上去。
皇帝拿起张公公手里的令牌端详了一眼,然后抬眼看向众臣:
“众爱卿认为,这乌雅真,朕是见,还是不见?”
礼部尚书站出来道:
“皇上,臣以为我们应尽地主之谊,乌雅真要拜访,我们若是不见岂不显得小气?”
“梁尚书此言差矣,这里是我们梁川的围场,蒙古不过一小小藩地,即使陛下拒绝不见,他乌雅真又能说什么不成?”
一武将轻嗤一声,反驳道。
“陛下,臣以为乌雅真此次拜访怕是会带着试探的心思,若是咱们不见,岂不让他以为我们怕了?”
工部尚书尚且理智,说道。
“臣附议,蒙古夷狄这几年没少试探咱们,只怕他乌雅真心中早就存了进犯咱们梁川的想法,此次秋狝咱们多少可以震慑他们一番。”
刑部尚书道。
周瑾川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思绪早就飞到了帐外去了。
也不知道李医正现在有没有去给江幼宜换药,也不知道江幼宜什么时候能醒,也不知道江幼宜后背的伤会不会留疤,要是留疤了,小姑娘得伤心了吧……
“曜王,你怎么看?”
皇帝看着周瑾川心不在焉的模样,没忍住问了他一嘴。
“嗯?臣弟以为几位尚书说的有理。”
周瑾川回过神来,他压根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随声附和道。
“……”
皇帝有些无语,将手上的令牌扔回张公公怀里,下了最后决策:
“那便照几位尚书所言,接见一番罢,接见的礼仪不可失,否则丢的可是朕泱泱大国的脸面。”
“臣遵旨!”
当天下午,蒙古的使臣就再次登门了,皇帝只能让他进来。
“臣巴图达波见过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使臣是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随着宫人进了皇帝的大帐,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皇帝坐在龙椅上,淡淡道:
“巴图使者不必多礼。”
“皇帝陛下,这是王上让小臣带来的国书,请皇帝陛下过目。”
张公公接过来,恭敬地交给了皇帝。
皇帝一目十行看完,笑道:
“乌雅将军觐见,朕作为国主岂有不见的理儿,卿且回去复命,朕定当好酒好肉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