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说完还不忘多添一把火。
听完她说的,顾氏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晌,她才答应了下来:“想让我带你一起去可以,只是在你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之前,你断不可在相府惹是生非,听见了没有?”
“是是是!我都听阿母的!”
当天晚上,顾氏就跟江沨去了一趟相府,甫一开口,白相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当即表示没问题,于是第二日江幼宜便跟着顾氏到了相府。
江惜月没想到江幼宜也会来,惊喜之余也立马让下人整理出离她院子最近的暖阁给她们俩。
小半个月没下床走路,江幼宜今儿个起了个大早,在房中搀着桌椅走了大半个时辰才适应过来。
临近年关,这天气是愈发的冷冽了起来,昨夜更是飘起了雪花,只一夜的时间,整个京都就像是被披上了一身洁白的外裳。
江幼宜在房中待久了,刚出门时还被北风吹得一个哆嗦,这会儿从马车上下来,便是披风裹得严严实,手上的汤婆子都抱了两个。
“阿母!姝儿!”
江惜月站在大门口,身后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而她的身边除了贴身侍女之外,还跟着两位衣着素净的姑娘。
“天儿这么冷,又下了雪,你身子重,我们又不是第一回来相府了,哪里需要你出来接我们。”
顾氏忙上前去扶着她,嗔道。
“无事,大夫今早还说让我这几日多走走,临盆了好生产呢。”
江惜月拍了拍顾氏的手,安慰道。
“夫人不必担忧,我和姐姐都在嫂嫂身边,断不会让嫂嫂出什么事的!”
江惜月身旁那位穿着粉色披风的姑娘柔声道。
江幼宜侧眼看去,那姑娘低垂着眼睛,俨然一副温顺柔弱的样子。
“这位可是幼宜姐姐?”
而另一位身穿鹅黄色斗篷的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幼宜冷淡地朝她点点头,并不搭腔。
白怜见她不说话,脸上有些委屈。
“这两位莫不是婧姐儿和怜姐儿?”
顾氏开口问道。
“正是呢夫人!”
粉色披风的白婧接口道,她温柔地朝顾氏笑了笑:“没想到夫人还记得我们姐妹俩!”
顾氏笑笑:“自然是记得的。”
“天儿冷,姝儿身上还带着伤呢,阿母,咱们先入府再说吧!”
江惜月心疼地摸了摸江幼宜冷得发白的小脸,道。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府里走,江惜月走在前头,顾氏搀着她,江幼宜也紧跟在身旁,身旁还有一个婆子撑着伞,替她遮着头上落下来的雪。
“我还以为您再过几日才来呢,没想到今日就来了,幸好昨晚父亲吩咐人收拾出来了,只需要铺上些被褥就能用了……”
江惜月边说,边带着她们拐过回廊,回廊下有几道石阶,穿过回廊,就到了暖阁了。
只是变故陡生,江惜月脚下的石阶不知为何突然松动,又加上地上本就还有些许积雪,江惜月一个没踩稳,脚下瞬间一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