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遥远的燕京,苏藜也正式与蓟涣常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她在舞台上与蓟涣常亲吻时,流下了两行热泪,不知是幸福的眼泪还是不甘的眼泪,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苏藜结婚的事林司盂从她以前的舍友那得到了消息,并转告给了向挽歌。
这一晚,向挽歌下山买了几瓶烈酒在伯翁的坟前独饮而醉,双眼泪流不止。
转眼又过了六个月,这期间向挽歌为了巩固检验推手,与一根歪斜的竹子成了伴,他用力地将竹子推得弯曲,而后收回手,去感受并化解竹子反弹的力量。
在日复一日、心无旁骛地练习下,向挽歌的拳艺进步神速,一招一式中看似平平无奇,却隐隐有当初伯翁演练时与周围融为一体之感,浑身散发着一股空灵飘逸的气质,宛若一位谪仙。
若是伯翁还在世的话,他定然会惊讶不已,因为这是听劲与化劲登堂入室的象征。
“师父,徒儿该走了,等徒儿找到师叔伯学会了劲法之道再回来看您。”这一天是向挽歌守孝满一年的日子,他收拾好行囊后来到伯翁的墓前跪地磕头道。
随后,向挽歌下山而去,准备与陈彭等人作最后的辞别。
“挽歌,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啊。”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啊。”
“对,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
陈彭三人看着面前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向挽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其实向挽歌的这个变化是由于每日沉浸在武艺和书籍中所带来的出尘气质,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显眼,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场。
“有吗?你们看岔了吧,我不还是我吗。”向挽歌并未察觉自己的异样,对三人轻笑道。
几人一年未见,如今刚一相聚却又是离别前夕,故而一番豪饮,自是不在话下。而有恙在身的狼狗只能抱着饮料。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后,向挽歌在陈彭三人的相送下,踏上了前往f省x市的列车,他将去那里寻找他的五师叔——安再冉。
至于s省的大师伯因为跟z省距离过远,而且辞职守孝一年的向挽歌也实在付不起那个车费,所以他优先选择了安再冉所在的城市。
由于w市与x市是两省接壤处,列车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x市,我来了。五师叔,我来了。”这是向挽歌从小到大第一次独自出省,他立在站台上望向远方一幢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