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牢城让所有人都集结在一块儿。
楚风这边的人,除了陈二狗顶着一双黑眼圈之外,其他的人都精神饱满。
三位曲长站在了高台上,不过牢城的老大并没有过来。
除了宋曲长之外,旁边一个吃得肚肥肠圆的胖子,便是李曲长了。
剩下一个是屈曲长,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但似乎是三人之中最德高望重的。
李曲长双手负在身后,他开始给人安排活计。
不过全国各地的徭役并未全部抵达,还有十几支队伍仍在路上。
若是半个月后,他们还没有到来,那就算是逃脱处理,到时候会牵连家中的妻儿老小,严重的还会让家人遭遇牢狱之灾。
李曲长安排了楚风和李病乙他们去开采石料。
在牢城中,各个队伍的分工很明确。
最辛苦的运输,有时候需要从山脚用滚木运输到山顶,一不小心就会掉下万丈深渊,甚至于有时候滚木没有弄平整,拖上去的石头就会滚落下来,那么后面的苦役就遭殃了。
通常出事就是一整队遭难。
而采石料虽然辛苦一点,但比运输要安全很多。
楚风领了牌子,他发现远处的李病乙在看着自己。
“大哥,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这个孙子?”孙大龙愤愤道,“老子去将他的卵蛋给薅下来!”
“宋曲说了,咱们别惹事,不过你们也别怕事,要是这孙子敢出手阴咱们,咱们也不必留手。”楚风说道。
“听大哥的。”几个汉子都跟在了楚风的身后。
在去往采石场的时候,楚风看到了宋曲长。
“那边山头有猛兽,李文这个孙子,故意将你们安排在那个采石场,你们小心一点,太阳下山前,就结束工作。”宋曲长拍了拍楚风的肩膀。
“老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的兄弟们的。”楚风说道。
“嘿!我可舍不得你死,不然我哪里去喝那么好的酒?”
宋曲长说完就离开了,楚风目送宋曲长离开,便带着众人来到了采石场,而这一处采石场靠近大山,距离牢城有十里地,不算远。
众人也都换上了衣服,是粗麻的衣服,比较廉价,但胜在厚实。
有石屑蹦出来,有粗麻的衣服防着,也能少受一些伤害。
陈二狗带着几个兄弟,拿来了柴火开始烧石头,楚风看到温度差不多了,立刻吆喝一声:“准备泼水!大龙,带着几个兄弟离远一点!”
一个用木头架子挂起来的水桶,底部系着一根麻绳,李君抓住了麻绳大喝一声,水桶里面的水杯倾倒了出来。
凉水浇在了热岩壁上,起初发出了阵阵如同炒豆一般的声音,但没多久,随着炸响之后,不少石头就爆炸了出来。
在采石场不远处,几个苦役鬼鬼祟祟地躲了起来。
“就是这个混蛋,让病乙哥吃了亏!”
“等他们放饭的时候,咱们再找麻烦!”
一个苦役手中拿着投石索,他盯着楚风他们的水缸。
开石需要水来冷却,一旦水缸破了,楚风他们不单单要被管事责备,一旦影响了工期,很可能本来楚风他们要从采石变成运石。
突然,采石场传来了一声吆喝:
“放饭了!兄弟们!大哥说了,大家辛苦了,管饱!”
就在采石场上的人一听到放饭了,立刻都来了精神。
这可把灌木丛后面的李家庄的众人都震惊了。
有没有搞错?放饭还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