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就不明白了,我吃草眠丹比秋月早,也是我应该醒来的早,为什么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秋月呢?”方珏不解的问。
“当时,秋月押回来时正好午饭点,我命厨子给她带来一罐高粱酒,这是她曾在胡家寨时最喜欢的喝的酒,她一边吃着菜肴一边喝着高粱酒,本来她想大骂胡家寨的弟兄们为什么要抓她,但一看到那高粱酒便来了兴致,嘴里念叨着——我好久都没喝高粱酒了,今个一定喝个够,她一口气就把那罐酒喝了个所剩无几,醉熏熏的趴在饭桌上。我想了想,林少煊肯定会到这来寻人,秋月会整天闹着非要放了她,你为了林少煊一时冲动杀了秋月怎么办?你的臭脾气我还能不了解,那我们跟解放军这场仗非打不可了,还有,你要是杀了秋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而你又是老二的结拜兄妹,秋月毕竟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出事,也给秋月吃了草眠丹,将你们两个都关进了密室,她比你醒来的早可能是高粱酒的作用,解了其药性的缘故,在她醒来后不到一天的功夫竟然被人劫走了。”胡老大说到这里直摇头。
“林少煊的失踪跟秋月和我都有关系,他知道胡家寨是我的第二个家,那天我和他因和秋月结婚的事吵了一架,我跑了之后他还派他身边的两位高手出来寻找我,我和咱们的几位弟兄趴在草丛里看的一清二楚,后来他们没找到我们就回家了,本来是想也把他的两位高手抓住可又一想这样不妥,林少煊肯定会大动干戈的来找人,我们是不会交人的,只有刀剑相逢了,放两位高手回去也好报个信,第二天秋月又被我们的人抓到了山上,林少煊能不急吗,他的失踪有可能就在来往我们胡家寨的路上,这路上到底遇到怎样的幺蛾子,竟然把一位威风八面、身手不凡的高手林少煊俘获在那人的手里?真是匪夷所思。”方珏心思深重的说。
“我们老二和老三已经去找了,我们在家里等消息吧。”胡老大说罢叹了口气。
一些事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林少煊和几位战友在寻找秋月的途中遇到了料想不到的意外,不管谁功夫再深也难逃此劫,先是方珏的离奇失踪,小康和小吴在找寻方珏时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一开始也没在意,都认为可能胡土匪们就在附近,方珏一时生气肯定投奔胡土匪们去了,可第二天秋月出外采集野菜和山药到了饭点没有回来,大家只好给她留了一部分饭菜放在锅里,大家还有事要做就先吃饭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了还不见秋月回来,刘婶心里急呀,她就和两位战友商量在后山看看去,这不去不打紧,可一去竟然出了大事,原来他们三人在山路上听见隐隐约约女人的哭声,细听声音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周围本来静的可怕,再加上地下女人凄厉的哭声使人更加毛骨悚然,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位战友喊到——不好,咱们赶快撤离,回去跟林团长说说是怎么回事,随后三人快马飞速军营基地而去。
林少煊和战友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还没听过如此诡异的事,立马带着一部分战友去查看究竟,小康和小吴驻守军营基地,一刻也不能松懈怠慢,俩人共同口号——放心,团长,我们坚守阵地,决不懈怠。
林少煊和战友们来到刘婶和两位战友所说的女人地下哭泣的地方,他们待了半个时辰也没听见有什么异样,林少煊问那两位战友是不是他们当时听错了,那两位战友一口咬定千真万确不会错的,就当一个人听错了,难道他们三人都会听错吗,林少煊打算再等等看,可又等了一个时辰根本就没有刘婶三人说的那么恐怖,林少煊本来就打算刚才吃过饭后准备去找秋月,现在顺便去周围找找看,就在大家刚要离开时,刘婶和两位战友所说的女人哭声又开始了,声音极其悲凄,好像在受什么酷刑似的,大家细听确实是从地下发出来的,林少煊带着战友们顺着声音寻找,从山顶到谷底到处都是这种悲切的声音,他们走到哪里,那里就有那女人的啼哭——大家的心揪在了一起,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鬼魂存在吗?在这渺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再怎么胆大的人都会汗毛竖起,其中一位小战士年纪有十七八岁已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大家都能理解,其他几位战士们也吓得直咽口水,还有几位胆大的和林少煊一样从来不信世上有鬼,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怕,林少煊对大家道:“别怕,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事吗,大不了一死而已,大家振作起来,我们南征北战的打鬼子,从来也怕死过,这女人啼哭又算得了什么……”林少煊说了好多鼓励的话,战友们慢慢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到低谷的时候,那恐怖的女人啼哭声愈来愈大,可当他们接近的时候声音又停了,他们继续寻找根源,可怎么也寻不出个头绪来,他们顺着刚才啼哭声的方向找去,这里除了草木绿荫的山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突然间从树林里冒出一群狼虫蚁兽,一位战友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在啼哭呢,不过是一些兽类在追逐打闹而已,我们对付这些毛草动物不值得一提。”他说着端起枪向兽类扫去,“啪”的一声就把猛兽吓得四处逃窜,他这下心情舒畅了许多:“团长,我们还是去找秋月嫂子吧,我们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先别急着叫嫂子,还没结婚呢,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好,走吧。”林少煊叹了口气道。
他们刚转身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怪异的啼哭声,看来跟刚才的猛兽没关系,不过动物是有灵性的,它们蜂拥而至并不是因为闻到林少煊他们人身上的气味,而是奔着这啼哭声而来,看来这里真的不同寻常,就在大家都感到怪异时,脚地下动了一下——难道是“地震”吗?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随着脚底下的草木、地块一起往下掉,好像万丈深渊一般,半晌,大家终于掉在了底部,他们摔得不轻,怎么挣扎想坐起来都很难,仰望上空,他们好像掉进了一个洞里,只能看见直径五、六米长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内,蓝天、白云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只能看见那么一点天,身底下软绵绵的,像什么柳絮稻草一般,躺着并不那么硬板难受,但由于刚才的重心加速度,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使不出一点劲来,只好先躺着恢复一会儿试试是否能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躺了多长时间,林少煊的身体慢慢才有了知觉,他很吃力的想让自己坐起来,可浑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使劲也无法动弹,其他几位战友和他一样,身体都有了感知,却想坐起来太难了,但可以口头交流,都艰难的说着这怎么办才好——
“我们浑身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再等等看。”
“我们躺在这里没人知道,等死吗?”
“但愿有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