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间,得了封赏的喜讯就传递到了城内城外。
大部分将官也都星夜向自己的驻地赶去。路途远的有两百多里路,不过乘船顺流而下倒也可以缓解些许辛苦。
现在行政机构比较薄弱,不到五万石的开销就能搭个架子。
但是军队的开销就厉害了。
目前士卒五万六千余,只是军粮的消耗都要六十七万石;再加上新颁布的散官制度,轻轻松松就又多支出近七十万石。
加上老营开销,目前一年开销竟然高达一百五十万石上下,自己的工资是不是开太高了?
从党仲达哪里得了二十万石,再加上最近发的财也不足五十万石从存粮。
不过金银布帛等货物也缴获不少。
看来这商社必须要开起来才行,还好已经交给戴寿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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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滋河内的一条小船上,向大亨、陈友善、明东山三人仍旧推杯换盏相互庆贺。
清冷的月光,哗哗作响的流水也难掩三人的谈性。
“万户大人,我敬你一杯酒。”陈友善已经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安心做其下属。
“友善兄弟不要见外,以往私下里我们如何,今后还是如何才好。”
口中虽然如是说,向大亨心里难免不得意,不过三人都很快意,得意的神情倒也不算明显。
想想也是,向大亨升为万夫长必然是得了老长官的大力帮助,但是他毕竟是这一群千夫长中最先升任万夫长的。
“向大哥,今后弟兄们就跟着大哥混了。”
明东山虽然名字含有山,平日里说话做事却是一副轻佻的模样,只有在战场上才慎重起来。
“友善哥,我们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是要这般才好。来,来,继续喝酒。明日到了营中却不许喝酒了。”
“那是,今日能得快活就行。话说我们哥三跟着右丞相还真是沾光了,你看我们三人的散官要比其他人高两级。”
陈友善喝着酒只是点头附和。
“那还是大元帅明察秋毫,能看出谁的功劳大,谁的功劳小。”
向大亨受了老长官的影响也能偶尔蹦出一两个成语。
明东山笑笑,然后说:“可叹那姜国兴只是去了一趟安陆,回来就从权千夫长升为千夫长不说,这次散官也不低,好像是正八品下。”
向大亨宽慰道:“没错,就比我们低一级。不过去一趟安陆也不是那么好玩的。前后一共填进去多少士卒?”
“所以我才说啊,命是士卒丢的,功劳却成了姜国兴的。”
“大元帅自有他的道理。这事就不提了。”向大亨对自己现在的地位非常满意,“东山兄弟,你想范万户立下多大功劳,不也没有逾过我们的老长官嘛。”
陈友善看了向大亨一样,还是忍住没说话,只是喝酒吃菜。
“但是他也不亏。你看他范家万夫长一个,千夫长三个,百夫长七八个。眼看还要拿一个世袭百户。”明东山一杯灌下,砸吧一下嘴道,“真他娘的让人眼红。”
“谁能不眼红!眼红就真刀真枪的去战场上干出来。”闷葫芦陈友善终于开口说话,“范万户夺了一座坚城,献了二十门火炮,他本部加上俘获的降兵加起来有万多。要是我有这般功劳就好了。”
明东山开始被闷葫芦抢白一下还颇为不爽,等到听道最后一句也就嗤笑一句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