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同样可以成为我的论据。”神夜直直盯着苏星河的眼睛,“这个疯修仙者这么厉害,王道长凭什么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对付?哪怕抛开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这事。光是对方一夜杀掉几百人还从容带走头颅,王道长就没有一点儿觉得对方比自己厉害的猜想?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的强弱,因为那个疯修仙者就是他自己。”
苏星河毫不示弱,“王道长可是练气极境的修仙者,光是从那些效果层出不穷的符箓就能看出,他不知道比郑捕头和县令强了多少。对付其他练气境的小虾米,有足够的底气有什么可奇怪的?”
神夜微微提高了语速,“练气极境可能只是一种可以随时晋升筑基的说法,说不定郑捕头也可以称为练气极境呢?而且,就算是最强练气者,他也应该担忧那个疯修仙者有晋升了筑基境的可能吧?都输给过筑基一次,他觉得第二次能赢?”
苏星河快速回到,“既然你都提到了极境晋升筑基的说法,那有没有可能,没有到极境就筑不了基呢?王道长如果有手段判断对方是不是极境,自然就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疯着筑基了。”
“那你的意思是......”
神夜正要继续与苏星河展开交锋,突然,他手中的铜镜掉到了地上,就仿佛那不是铜镜,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后,才重又捡起,把铜镜向着菜市方向的街口照去。
苏星河凑到他旁边,从铜镜模糊的影像中看到,远处,一架马车正缓缓驶来。
无论马蹄声还是车轮声都很小,要仔细侧耳才能听到。等马车靠得更近了,才能勉强通过铜镜看出,车轮和马蹄都包着布,做足了防止声音扰邻的准备。而让人感到恐惧的是,马车没有车夫,马车车厢的帘门也关着,那匹拉车的马根本没有人指挥。
马车从几人藏身的屋外经过时,神夜也收起了铜镜,几人屏声静气,紧张的等待对方驶过。
但数十秒后,马车声突然消失。苏星河脑海里先是觉得见鬼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是马车停下来了。
又等了十多秒,神夜拿着铜镜照去,发现那辆马车竟然停在了客栈门口。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苏星河的视野突然有些发散。等拼命控制视线聚焦后,再三确认,那人就是导致自己和神夜争得面红耳赤的罪魁祸首——阿瑞斯。
他居然又全须全尾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