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理直气壮道:“让你占我便宜!”说着更加用力扭了一下景明的手臂。
“哎哎......疼疼疼......你轻点儿!”
景明侧脸紧贴墙壁,只能噘着嘴哀嚎,“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错没?”
“啊啊啊......错、错了错了......”
景明咧嘴求饶,“好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手、手下留情。”
“这还差不多。”
见景明认怂,凌芸一脸得意,“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哪知凌芸刚一松手,景明便回身拽住她的手臂,用力一带,凌芸趔趄一步,瞬间与景明交换位置。
看景明突然抬手按在自己耳侧的墙壁上,凌芸下意识闭上眼,惊呼一声,“你干嘛?”
“醉情散好喝吗?”
“什么东西?”凌芸猛地睁开眼,哪知景明近在咫尺。
“所谓醉情散,乃是可致男女情动相悦,意乱情迷之物。”景明挑眉,“你方才尝的就是。”
“咳......咳咳。”
凌芸别过眼,假装咳嗽,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那个,你怎么知道是那个的?”
“我发现一楼给我的水里下了迷药,所以假装被迷倒,之后就被你四弟拖去了二楼,我再一看你房里的,却不想,你的竟然是醉情散。”说着景明叹了一口气,“哎,你大姐还真是狠毒啊!”
“你神经病啊,既然发现水有问题,你直接倒了不就完了嘛,居然还赖着不走,躺在我的床上睡觉,我的一世英明都被你毁了。”
景明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哎,我救你一命,在你床上睡一觉怎么了?再说了,我都说了,我要娶你,你的一世英名,我来负责。”
“谁要你负责?”凌芸瞪着景明,“你有什么证据说云翠阁的水都有问题,又凭什么说就是我大姐干的?她一个姑娘家,哪来这种污秽东西?”
“此物自然是来自腌臜之地,你说她清白,可她并非无辜,不信,你日后可以试一试她,看她作何反应,我敢保证,就算她不是主谋,但她绝对知情!”
说着景明倏然低下头,对上凌芸清澈的眸子,暧昧道:“至于水的问题,要不我们回去喝一杯,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种功效?”
凌芸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开始强行转移话题,“你原来是双眼皮啊......”
“是啊!”景明刻意闭上眼,笑问凌芸:“内双,好看吗?”
眼睫忽闪,景明的俊容渐渐在眼中重叠,嗅着他的气息,凌芸无法思考为何自己如此忐忑不安,为何对他束手无策。
看凌芸的脸涨得通红,景明忍俊不禁,“好啦,走吧。”
凌芸回过神,发现景明已经牵上她的手,不禁蹙眉,傻问道:“去哪?”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回宫。”
“我不跟你进宫。”
看凌芸作势要甩开自己的手,景明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笑道:“谁说带你进宫了?是我要回去了。”
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对凌芸额头弹了一下,一脸宠溺,“这么着急跟我进宫吗?”
“少自作多情,谁要跟你进宫。”
“是你说要跟我赌的,怎么你还怕了?”
“无赖!”
凌芸用力推开景明,“不赌了!”说罢便径直跑走。
目送景明的车驾离去,阮戎歆夫妇才松了一口气,哪知一回身却看见凌芸站在二人身后低头傻笑,瞧着阮戎歆冷冷的眼光,凌君假装轻咳了几声,试图提醒凌芸,父亲在看她。
凌芸听到身边的咳嗽声,不急不慢地抬起头,轻描淡写地问道:“哥哥今天嗓子不舒服吗?”
“我......”凌君哭笑不得,“咳咳......”
见凌君又咳了,凌芸很是随意抬手拍了拍凌君的肩膀,“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别拖着。”
接着便转头往府里走,三五步跨进门槛,凌君亦不敢再回头看阮戎歆难看的脸色,眨眼的功夫也溜掉了。
见状,羲氏笑着安慰道:“老爷别气了,由着芸儿去吧。”
阮戎歆气恼道:“这还不是你给惯的,你瞅瞅现在,连君儿也跟着她一般混闹。还有这三皇子......芸儿和他,我瞧着,这倒像是事先串通好的。”
“孩子大了,都有主意,我们终有心力所不及的时候。”
“你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形势,芸儿很难成为三皇子的嫡妻。”
“名分,地位,固然重要,可无权无势,无偏无宠,才欲不可求,争不可得,我看芸儿的感觉和之前的不一样,虽说嘴上千万个不情愿,但肯定是真动心了,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再对不起她,我只希望她过得好。”
阮戎歆听到羲氏这般说,心火尽消,脸上渐渐浮现出愧疚,他伸手握住羲氏的手,很是认真地说:“那我们就让她,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