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清听了笑了笑,“以前父母在世时,我就在石村长大,如今,只是习惯而已。”
林宇了然,一时间二人沉默下来,就此闷头赶路,到家里口后,道了声别,各入家门。
林宇烧炉煎药,等到林近廷喝完药,他轻声道:“老林,你这病,是内伤吧?”
原本闭目歇息的林近廷,侧头看向他,不知是不是林宇的错觉,对方眼里似乎多了一些神采。
“何以见得?”
他直言道:“那晚你血糊糊的倒在地上,身上却没外伤,近乎瘫痪却又气血有亏,喝喝药又好了,除了武者受的内伤,我实在想不出别的。”
林近廷沉默片刻,摇头失笑,“到底是长大了,瞒不过你。”
“所以你这确实是与人拼斗留下的伤,对吗?”
林近廷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所以老林你是武者?”
“算是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近廷没有否认。
“那仇家死了?还是活着?”
林近廷看他好奇,沉吟一会儿,“死是死了,但那不过是个替别人卖命的武夫,麻烦的还在后面。”
“既然如此,你不如教我些功夫防身。”
林近廷看着略显兴奋的侄儿,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想了想没有反对,“等我伤再好些。”
“好说,就这么定了。"
此后生活平静,转眼又是二十多天过去。
白泽进阶的经验值眼看要够了,而林宇也即将领到第一笔工钱。
“怎么可能这么少?”
矿洞内的火把幽光下,年轻人的脸明灭不定,方才这徐工头告诉他,上个月工钱只能抵掉一吊钱。
林宇估算过工钱,以他的采矿量,怎么都有半两银子,显然这徐工头在刻意为难他。
“嫌少啊?就这么多,从下个月开始,你欠我十二两银子,九吊钱。”
徐工头一副吃定你的态度,林宇眼神微眯,指骨捏紧。
徐工头隐晦地划了划手指,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往前踏出一步,目光紧紧锁定眼前之人。
这伙人既是矿洞的护卫人员,也是徐工头的狗腿子,个个长的三大五粗, 凶神恶煞的,林宇被他们用来气势压迫,显得有些羸弱无助。
林宇垂着头,愤怒归愤怒,但两世为人,让他终究不像年轻人那般冲动。
‘看来不能再拖了,等到今晚小白进阶,就让它明日跟着徐三,找到那借据毁掉。’
林宇心里思绪翻转,心中有了决定。
感受到这群护卫越发明显的恶意,他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行,银子我会尽快还你。”
徐三脸上肥肉松弛下来,换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这就对了嘛,没事了没事了。”
回去的路上,王海追上他。
“你疯了,去借那徐扒皮的钱?”
林宇回过身,无奈摊手,“我二叔急需用钱,我能怎么办?”
“可...矿上没几个人能还钱,这是个大坑啊。”
我也没想过还啊,林宇拍了怕对方的肩,告诉他自己没问题的。
凌晨,他睁眼卧床,默默等待着,随着一声悦耳提示声响,所需要的经验值终于再次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