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秉耐着性子笑道:“方蓓,你最近没吃饱罢?”。方蓓低头道:“谢坛主关心,我饭量本来就少,那倒没什么”。雷秉懒得再和她套近乎,面色一沉,将那瓶“五福散”掏了出来,说道:“你()
打了午饭来,把这玩意倒在饭钵一头,你只吃另外一头,多扒拉几口,免得那厮生疑!事关重大,万莫搞砸!”。
方蓓会意,吓得浑身一颤,点了点头。雷秉苦等在外,一直等到日头西斜,这才提了口气,回到了寝居,只见盖晦倒在石床之旁,口鼻流血,四肢瘫软,旁边半钵饭菜,倾得满地的油汤饭粒。雷秉伸手往他鼻下一探,气息全无,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又静待日头西沉,寻了个僻静时机,把盖晦的尸首背了出去,放进他先前居住的洞穴之中。这一番机密之事忙完,已经月近中天。这两月来身心俱疲的重压方才得以释放,舒畅之下不禁要对月狂呼。
他正抖擞精神,要去神山主峰半腰的“证剑阁”候命,突见前方早有一抹丽影候立,阿桃面色低沉,冷冷地问道:“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雷秉事迹败露之下,微微一怔,恍惚间左手便往剑上按去。阿桃不自禁退了一步,惊道:“你疯了,你竟要杀我灭口?”。雷秉猛地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副帮主,我当初妇人之仁,以至于被此人胁迫至今,但并未做出损害神山帮的实质之举。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你睁只眼闭只眼,我立刻要去“证剑阁”试剑,此事的详情容我以后再禀!”。
阿桃面色惨白道:“你还是入了“证剑阁”?”。雷秉冷笑道:“嗯,真对你不住,不过“人往高处走”,我血仇在身,不能迁就你的嫉妒”。
阿桃摇头道:“若说“小人得志必猖狂”,你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雷秉冷笑一声道:“若说见不得人好的小人,谁能赶得上你?你当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条右臂是怎么废的?”。
阿桃一怔,语气一软,点头道:“你不明就里,因此痛恨我,我不怪你。我先问你,你入“证剑阁”之后学的什么剑招?”
雷秉冷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要想知道,自己有本事入了“证剑阁”再说”。
阿桃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志得意满之态真是令人作呕,你不愿泄露“天机”,我替你说了罢。你入阁之后,翻来覆去苦练的仅仅是一招“化剑式”。西门渐攻一剑,你守一剑。若我所料不错,你已被他的木剑戳得浑身的乌包淤青了,对不对?”。
雷秉微微一惊:“你道听途说,那又如何?”。阿桃摇了摇头,脸上的怜悯之色盖过了嘲讽,说道:“你已经被西门渐训成了“活剑桩”,你辛辛苦苦练这半年,等的不过是今晚,被帮主一剑刺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