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场。
王凌风毕竟年事已高,这一番剧斗之下,额头大汗淋漓,稍稍得以休整,扶刀伫立,喘息道:“痛快,痛快!雷坛主,你本是神山帮的坛主,和神山帮能有什么仇怨?若只是权斗失势,也断不至于舍命相博罢?”。
雷秉黯然道:“说来话长”,正要略作解释,突又见二十余人黑压压地逼了过来。那领头的正是刑坛坛主封晃,他把雷秉一瞧,神色大变,叫道:“快去禀告西门坛主,那逆贼送上门来了!”。
雷秉一听“西门坛主”四字,更恨得咬牙切齿,大骂道:“姓封的,快来受死!”。一剑扑了上去。封晃往后一退,众贼围上,十余柄钢刀利剑,齐往雷秉身上招呼。
封晃大叫道:“帮主有令,莫要伤他性命!”。雷秉哈哈大笑道:“听见没有?雷爷爷可是你们易帮主的座上宾!”,更是有恃无恐,一柄利剑狂刺,片刻间刺倒了三人。
众贼大急,封晃灵机一动,叫道:“快去找胡氏五兄弟!”。
这边王凌风也仗刀冲了过来,一刀砍翻了一人,叫道:“雷坛主,他们不敢杀你,那是什么缘故?”。
雷秉东一剑,西一剑,好整以暇,大笑道:“是他们的草包帮主,要拿我当剑桩祭剑,却被我一剑反破。他老脸无光,一会子恼羞成怒要杀我,一会子又要求我回去指教指教他!”。
王凌风大笑道:“原来如此!”。雷秉摇头道:“不止,不止,还有两条人命的血账。老英雄,今日我是必死之人,多杀一个是一个,顾不上你那边了!”。
王凌风笑骂道:“狂妄的小兔崽子,谁要你来顾!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咱们各管各的!”,当下把上衣一撕,露出一身的剑创刀痕,简直怵目惊心。封晃使个眼色,和另四人将他缠住,不让他和雷秉汇合。
却说众贼将雷秉一围,只和他周旋,并不硬拼。雷秉好不容易刺倒一人,旋即又有一人补上,始终将他围住。突然间另有五人冲来,各踏方位,呼喝一声:“撒!”,手臂一扬,一张铺天网罩了下来!
雷秉哪里料到?待要冲破围阵,却又被人挡住,眼见要被这网活生生擒住,陡见西首一人倒下,露出了一个缺口,原来是王凌风强行摆脱了封晃几人的纠缠,杀了围阵一人。他自己不顾破绽,右胸已中了一刀,闷哼一声,摇摇欲坠。
这不顾性命换来的转瞬即逝之机,雷秉岂可辜负?当下刷刷数剑,逼退了候补之人,从阵中冲出,回头一看,只见王凌风左手捂胸,仗刀苦撑,痛心叫道:“老英雄!”。待要冲去照应,突听有人一声断喝,斥退了众贼,一个青影拔剑奔来,正是西门渐!
雷秉忆起那日他刺透阿桃大腿的情景,双目发红,正待秽语痛骂,西门渐已一剑突来,雷秉只稍稍一侧,径自一剑反攻,明摆着是欺负对方不敢杀伤自己。
哪知西门渐毫不撤剑,陡然剑锋一转,直刺心口,又快又狠,下的是实打实的杀招。雷秉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狼狈一窜,堪堪躲开,胸口已被锋利的剑刃挑开一层皮肉。
西门渐面色阴沉,毫不搭话,又是数剑猛刺,存了心要杀雷秉,雷秉挡得一二十招,已是险象环生,大叫道:“西门狗,你不顾易扬蠢材的命令,竟敢对雷爷爷动真格?”。
西门渐怒极反笑,又是一剑扑出,雷秉闪躲不及,腰间中剑,鲜血直流,大骇之下拔足飞逃,西门渐哈哈大笑,提剑跟上,眼见一剑便要将他刺死,突然间惊天动地的一声冲杀声掩了过来,正是贝铁罗领着一千兵丁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