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即便到时候总司受理了,也大概率会退回给青州镇诡司处理。
那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而且,之前那种状况。张仁柏也不敢贸然离开属地。
他相信,要是自己突兀的离开阳湖郡,他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活着离开青州。
毕竟到时候对方随便给一个理由,就能搪塞过朝廷。
毕竟镇诡使,就是这么容易出意外,阵亡率极高。
在各种原因的限制下,不得已之,张仁柏只能韬光养晦,将自己深埋,默默的等待着时机。
直到近期临北县失控,终于是让他等到了机会。
这等缘由,也就只有陈渊寥寥几人知道。
缉拿的时候,张仁柏并没有反抗总司对他的惩罚,毕竟他的确犯了大错,大量的百姓因此而死。
最终,他被朝廷带走,处置结果不明,去向不明。
就这样在青州官场消失,踪迹不知。
新上任的郡守以及司长,陈渊他们也都认识,就是之前在临北县首次见到的沈青谷。
由他一人肩挑两职。
事后,周天元和江继天也都庆幸,当时没有对沈青谷无礼。
只是,即便镇诡司司长几乎是无缝衔接,但它的声望也已经大受影响,降到了最低点。
“哼!”
只见一名身穿玄甲的士兵,大口吞了一大碗的烈酒后,脸颊通红,整个人有些醉醺醺的大声抱怨了起来。
“什么狗屁镇诡司,明明享受的是大虞国最好的待遇,做的却是最罪恶的事情,一个个镇诡使酒囊饭袋,不去杀诡物,反而是在纵容诡物。”
“他娘的,这狗屁的世道,还有地方说理嘛!”
那名士兵明显是饮酒过度,丝毫不顾及是公共场合,大声的喧嚷起来。
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胡言乱语而被处理。
在他周围的客人,都不敢去理会对方,生怕招惹上麻烦。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镇诡司虽然爆出了这样的丑事,但是那超然的地位,依旧是不可撼动。
否则不会有镇诡司司长,一并肩挑一郡之最高长官了。
这名士兵还在大大咧咧的痛骂,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张铁有些听不下去。
他放下手中装酒的陶碗,站起身来,想要与对方理论。
啪!
陈渊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陈渊,那家伙说的实在太难听了!”
张铁有些忿忿不平,不甘心镇诡司被对方这样侮辱!
镇诡司这次是做错了,但是平日里他们流血牺牲,斩杀的诡物不计其数,为百姓安居乐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这不应该被大家下意识的忽略。
现在这种状况,让张铁很是难受。
“他的家人在这次的诡乱中全部丧生,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了。”
陈渊无奈的说了一句。
瞬间,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张铁,彻底的偃旗息鼓,沉默不语。
陈渊原本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也是某天在自家二哥酒楼那边饮酒,无意间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