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出动了精锐部队,叫什么游骑兵,一直死死地咬着我们的尾巴,没多久我们就断水断粮了。我们跟他们狠狠打了一仗,牺牲了三个战友,才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除了牺牲的战友,还有一个战友也受了重伤,没办法,我们只能找地方去给他治伤。医院、诊所什么的,肯定不敢去的,最后找到了他们当地的一个外科医生家里。”
“那个医生是从欧洲留学回来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们的身份,不肯治。是我用刺刀顶在他儿子脖子上,他才给我战友在他家做了简易的手术,临走之前,我们还在他们获得了充足的补给。”
“干得漂亮!”
李国庆一拍大腿:“跟敌人讲什么道理,你得用他们能听得懂的方式跟他们说话,他们才会愿意跟你对话。”
“啊哇……啊哇……”国嘉紧紧握住了李国庆的手,颇有点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别哇了,想想咱们该怎么把那些宝贝疙瘩运进京吧。”李国庆抽出了手,甩了甩。
你小子手劲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
国嘉就那么轻轻一握,李国庆的纤纤玉手宛若被老虎钳给夹住了,生疼生疼,好悬没有叫出来。
你弄疼我了。
额,男的对男的说这话,还是在野地,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
哎呀,位面负责重生穿越的大神,也不说给咱赠送个秘术。什么五鬼运财法啊,四鬼运金术啊,右手食指拇指并拢,轻轻一挥,要送的东西自动就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再不济,给老子一个随身空间也行啊。
不用什么几百平、几千平带灵泉、带修仙台的神圣空间,老子不贪,给老子个几平米的白板储物空间就行。
秘术是没有滴,空间也是想都不要想滴,不修仙、没空间、无系统的“三无”重生人士李国庆只得苦哈哈进行人肉运输。
想搞运输,第一步就是打好包装。
李国庆他们这种民间运金队,自然跟人家那种警车开道、武装押运、封路清道的官方运金队没法比,他们的行事方式只有一个: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啊呸,是运金。
做好伪装是很有必要滴。
李国庆找附近大队的社员买了两麻袋小麦。
他们县是全省第一产粮大县。夏收以后,社员们分到小麦等细粮不舍得吃,城里人口多的家庭粮食不够吃,就会来乡下买,因此他们买粮的行为倒也不显得突兀。
把大黄鱼和袁大头打散了分别装在两个麻袋里,都是那种能装100多斤的大麻袋,里面夹带点“私货”,从外表和重量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为了装宝贝疙瘩们而倒出来的几十斤麦子,被他们用床单包着留在了草垛旁边,就当付他俩的“住宿费”了。
国嘉还分出一包来,送到了西瓜地里。
拿麦子换西瓜,当地的老传统了。
不问而取是为贼,咱这拿麦子换的,应该就不是当贼了吧。
减重以后仍然有几十斤的大麻袋,对李国庆这个白面书生来说重逾千钧,根本就扛不起来,可是在人家国嘉手里轻如鸿毛,一个胳膊夹着一个大麻袋,健步如飞。
边走边歇,走了有几里路,在乡道上碰见了一辆牛车。
“大爷,是要进城吗?载我们一程呗。”
李国庆跟国嘉说的都是普通话,说他家乡话,人家国嘉也听不懂啊,情急之下,一时之间忘了改方言了。
“拉人一毛,拉货,连人带货每人五块钱。”老头把他们当成下乡买粮的城里人了,不宰他们宰谁。
车船店脚衙,没罪也该杀。
老农民加车夫,就约等于车匪路霸了。
坑起外乡人,善良的农民伯伯是从来不会手软的啊。
遇到走“私货”的黑一点,正常,可是这老头有点太黑了。
小麦的统购统销价一斤才1毛3分7厘,议购议销价也不过2毛7分钱,5块钱的车费都够买十几斤高价粮了。
“行吧。”
财(冤)大气粗(头)的李大老板直接拍出来一张大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