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汉娜老太太的豪宅,李国庆撒丫子跑到自己的房间,抱着瓶儿就去了卫生间做清理。
掏出了足足有半瓶子掺着狗屎的泥土,最后还从里面掏出一张1969年9月3日的《格林尼治时报》,又好好给瓶子洗了个澡,光洁如新。这瓶子,保存的针不戳,身上一点疤瘌都没有。
搁咱们大华夏,花瓶里最多藏点私房钱,傻老外往瓶子装狗屎这是要闹哪样?狗血倒是能辟邪,狗屎也有这功效?还是说老外们也信狗屎运这一套,放狗屎是招财的?
不管了,反正也洗干净了,先抱着咱心爱的瓶儿睡一夜再说。
粉彩,顾名思义,就是粉粉的彩。
李国庆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偏偏长了一颗少女心,对这种粉粉嫩嫩的东西是最没有抵抗力的啊。
粉彩之所以粉粉的,是因为家里一种叫“玻璃白”的白色料,这种乳浊感的色料可以和其他颜色产生极好的晕染效果,呈现出一种特别的粉润美。
经过岁月洗礼之后的粉彩瓷器,还会呈现出一种如蛤蜊壳般隐含五彩的润泽之光,也就是传说中的“蛤蜊光”。
跟儿子那“农家乐审美”不同,在位仅仅13年的冷面四王爷审美绝对是在线的。粉彩最上乘的精品,都在雍正朝。蝠桃系列,又是雍正粉彩里面的上上品。
粉嫩欲滴的桃子,配上碧绿葱翠的叶子,这是独属于华夏人的浪漫审美,这很华夏。
“1、2、3、4、5……”
李国庆抱着瓶子还数起了上面的桃子,不多不少,整整8个。
有种讲法叫“雍八乾九”,说是雍正朝的瓷器一般是8个桃,乾隆朝的是9个。弘小四干啥都想压他爹一头,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数量多就能取胜的,弘小四朝的东西比他爹少了一丝仙气。
抱了好大一会儿,实在是太困了,李国庆才恋恋不舍地把心爱的粉瓶儿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可不敢真抱着睡,要是不小心瓦卒了,他不得哭死又哭活然后再哭死啊。
睡着了,又做了一个羞羞的梦,梦里他和四王爷一起跟嬛嬛喝酒。
喝完酒干了点啥,此处略去一万八千字……
还能干啥,无非是吟诗啊作对啊画画啊喂鱼啊泛舟啊……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好在不用洗床单,也不用洗苦茶子,他到哪都是果睡,压根就没穿苦茶子。
可是想到还得卖身,啊呸,当私教老师还债,李国庆就不开心了。
海伦老太太毕竟年纪太大了,李国庆一连教了她一个多星期才把基本的技巧教给她,不过这就够用了,后来她在她们老太太圈里成了有名的“雀神”。
当然,肯定是小混混跑去华山论剑自封东邪西狂南僧北侠那种。
需要请假?
拜托,汉娜是李国庆校长的老板好不好,有汉娜在,用得着请假?
修学分?
只要李国庆需要,汉娜一个电话打过去,哥大校长就会屁颠屁颠捧着李国庆同学的毕业证书、学位证书送上门来。
外国的大学校长有独立的人格自由的思想?
屁哟!
端谁饭碗被谁管,他们可没有副部正厅级的校长,在金主爸爸面前,他们就是窑里的姐姐,让摆啥姿势摆啥姿势。
“lee,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汉娜拿着一张照片找到了李国庆。
现在李国庆最讨厌的两样东西,一是日记,二就是照片。
“说吧?什么忙?”
汉娜老太太给自己的实在是太多了,人家好不容易求到自己,这忙能帮就帮,帮了没准还有别的好处。
“我爸爸汉斯·默克尔是一名地球物理学家,38年的时候跟着塞弗尔探险队去了你们国家的藏区。”
卧槽,这是我能听的秘密吗?
小胡子坚信古代的雅利安人是拥有法力的神族,祖先为了躲避大洪水,族里的大祭司带着族人来到了藏区,毕竟那里是地球上海拔最高的地方,把哪里淹了,也淹不到那里。
还有种说法是华夏滇省丽江藏区香格里拉,在西方传说中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有人说这是雅利安人最初的国度。
大洪水退了以后,这群人又从藏区出发,四处征服,到了欧罗巴州渐渐演变成了日耳曼人。
1938年和1943年,小胡子的人两次组建了探险队,深入华夏藏区,目的是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寻找能改变时间、打造“不死军团”的“地球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