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一愣。
这么干脆的吗？
这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
黄圣仁倒是坦然，他当然不是全知全能的。
他只猜到陆战必定会来找他，却猜不到何时会来，来所为何事。
不过既然已经认定了陆战这个人类的希望，那么黄圣仁索性也是一条路走到黑。
对方要他当国师，那就当呗。
看着眼前有些愣神的陆战，黄圣仁突然开口道：
“你可知什么是信徒？”
陆战回过神来，这老头神神叨叨的，知道信徒这事自然也不奇怪，直接回答道：
“信徒，自然便是信仰神明的人。”
“我要你当我亡灵国度的国师，就是想要你助我多多招收亡灵信徒，这事，你应该不反对吧？”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他完全看不透这老头的深浅，怕是想瞒也瞒不住，既然如此，索性直接打开天窗。
“你是君王，我是国师，自然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哪里敢反对。”
黄圣仁笑着说道。
这时候的他活像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头。
“不过作为国师，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说到这，黄圣仁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说道：
“你知道成为信徒会有什么后果吗？尤其是死亡的信徒。”
陆战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
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刘勇，张天福等人成为信徒之后，非但没有任何坏处，反而得到了一定的亡灵属性增幅，实力大增。
如今他的信徒众多，却从未听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真要说什么坏处。
无非就是人的思想会有所变化，俗称被洗脑了一样。
“有什么后果？”
既然不知道，那陆战就直接问道。
“信仰会污染灵魂。”
黄圣仁仿佛就是无所不知一般，直接说道：
“信仰光明会让生灵变得纯洁，信仰火焰会让生灵变得暴躁，信仰自然会让生灵变得野性……”
“这些种种其实可以说都还好，影响的无非是生灵的性格。”
“但死亡不同，你是不是听过一句话，死亡是永生的开始？”
陆战点点头。
这话他自然熟的很，就是用来忽悠信徒的最佳术语。
然而黄圣仁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有些震惊。
“这并不是虚话，信仰死亡确实能让生灵永生。”
“亡灵生物，本就是永生的代名词。”
“而信仰死亡会将生灵慢慢的转化为亡灵生物，你说是不是就得到了永生。”
“但这种永生是你想要的吗？是那些人类想要的吗？”
“成为亡灵生物，你将无法享受生灵的种种乐趣，爱与恨，痛与苦，无法享受那种种美食，无法享受男欢女唉的激情。”
“你的世界里将只有灰白色，没有其他任何颜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永生不死，连自杀都做不到。”
“实力弱的甚至会直接失去意识，彻底沦为行尸走肉。”
“这种永生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让所有人类都变成那样子的吗？”
黄圣仁一字一句的说道，仿佛在质问陆战的心灵。
陆战脸色微变。
他确实不知道这些。
这老头在危言耸听吗？
不像。
如果真像其所说，到最后，他会变成那样的亡灵生物吗？
永生的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
平心而论，任何生物只怕都不会想变成那样。
或许这就是亡灵君主遭到其他所有神灵抵制的原因吗？
如果生灵的世界被亡灵君主所掌控，那么只怕就会变成下一个亡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