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切都还算正常,当前的医院环境虽然有些寂静得不正常,但也没有从外面看上去时那么破败,顶多就是有点老旧。
走到电梯前,洛常安想看看自身所处的楼层位置,运气好的话,医院的电梯还会标注每个楼层有什么科室。
电梯门顶上的灯幕显示他处于三楼,他想往下去,可是却只有往上的按钮能够按动。
这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不能离开,只能深入。’
恐惧是欺软怕硬的,它无法匹敌任何一个勇敢的人,却永远能够追上一个怯懦者。
叮~轿厢从上边的楼层降下,门板打开。
里面的灯光同样是明亮的白色,和病房、走廊里的都一样。
然后怪异的一幕又出现了——选楼层的按键出乎意料的高,高到他一个成年人也很难够着,踮起脚尖只能勉强按到四楼的按钮。
他可以通过拐杖按到更高层的按键,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脚忽然隐隐作痛,让他无法举起拐杖去触碰按钮。
于此同时电梯外的走廊远端尽头的灯忽然“啪……”的一声,熄灭了。
第一盏、第二盏……灯熄灭又亮起,始终只有一盏灯熄灭,黑暗越来越近。
脑中的噪声卷土重来,再次升起。
‘四楼。’无法举起拐杖的他只能按到这层,他按了下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门外的黑暗扑上来,就在最后一盏灯熄灭的瞬间,彻底关上。
一门之隔的门外……一只小小的手费力举起,却没能按到电梯开门的按钮。
……
与此同时,一个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的小房间里。
许琴对着桌对面的刘凡说:“你拉的这路人好像有点冷静啊,不像是第一次进恐怖片的样子。”
“也许是有一些恐怖游戏的经验吧。”刘凡淡然的看着桌面,上边摆放着“洛城医院”。
就像虚拟投影一样,导演和道具师坐在桌前,可以随意的挪动、缩放这个场景,而演员是里边的小人,一切行动一览无余。
这就是“旁观者”的视角诠释,每一个这样的场景都是道具师与导演精心制作的结果。
许琴拨动着场景,不断关注着每一个演员的动向。
在她的视角里,这个场景还有许多机关和“事件”,这些东西全都可以由她操控是否启动。
这就是道具师,演员和场景都是受她摆弄的道具。
不过毕竟还有个导演在,如何摆弄是二人共同商议的结果。
“他看起来是打算深入。”许琴说,“不像其他人,进了场景就想着离开。”
刘凡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摄像机,微笑说:“理解不一样嘛,分别给他们合适的遭遇就好了。”
想逃跑的就让他们被追,想深入的就请他看看故事。
“让两拨人的走向分太开不好吧。”许琴虽然这么说,但手上已经开始操作。
刘凡只说无所谓,“这个场景我已经拍了好几次,可惜拍出来的效果都一般,大部分人都只是想着逃跑而已…”
别人说他只会拍团灭结局,但也许那只是逃避者的结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