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你看我这眼睛,很红,有两天了。”
“好,只是红,不疼吧?”
“不疼!”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嗯,没事,是肺热,肝火也旺,桑叶八钱,麻黄二钱,煮水喝一整天,就好了。”
“下一个!”
“陈神医,我这眼睛,见光就流泪不止,能治好不?”
“不用叫神医,放心,我会尽力给你治好。眼睛会疼不?”
“有点疼,出门一看见太阳光,就会一直流泪,我都不敢出门了。”
“舌头伸出来,嗯,手也伸过来。”
“好的,脉相显示肝经有湿,明目地黄丸的方加上车前子,熟地八钱、山茱萸四钱、牡丹皮三钱、山药四钱、茯苓四钱、泽泻三钱、枸杞子五钱、菊花三钱、当归三钱、芍药三钱、蒺藜三钱、石决明四钱、车前子五钱。六碗水煮成两碗水,早晚各喝一次,三剂。赭实,问一下你,明目地黄丸为什么能治疗眼科的病?”
“肝开窍于目,水生木,明目地黄丸滋补肾阴肝阴,就营养于目。”
“嗯,那加车前子是因为什么?”
“呃,利尿吧?”
“不是,加车前子,是因为车前子走肝经,她流泪不停,肝经有湿,就会通过眼泪流出来,用车前子就可以泄掉肝经的水,吃完药第二天,她见光流泪的问题就解决一大半了。好了,下一个!”
“大夫,我咳嗽好长时间了都没好,这几天照镜子,我看到我咽喉处有几个长肉粒,你看看我嗓子,是不是长东西了?”
“好的,来,张大嘴巴看看,啊~”
“啊~~”
“你咳嗽是不是没有痰,一直干咳?”
“对对,一个月都是咽喉干干的咳嗽。”
“嗯,放心,你不是长东西,你是咽喉这里产生的水份少了,太干了,就像河床干水了,露出来的是石头,你这里露出来的是少了水份的肉芽组织,你经常用麦冬、桑叶,泡水喝几天,补足咽部的水份,就会好了。下一位!”
“陈大夫,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胃总是像用火烧一样的疼。”
“哪个位置,指给我看一下。”
“这里!”
“你喜欢喝热水还是凉的?”
“喝凉的舒服。”
“平时喝酒吗?”
“每天都喝点小酒。”
“会呕吐、反酸吗?”
“不会。”
“舌头看一下,啊~”
“啊~”
“胃火重,旋覆花代赭石汤,旋覆花三钱、代赭石五钱、人参三钱、半夏五钱、生姜三片、炙甘草三钱。六碗水煎成两碗水,早晚分服,三剂。以后少喝酒,烈酒会让胃火变热的,下一个!”
“陈大夫,我这里可以拔针了吗?”
“可以,赭实去帮他拔了。”
张赭实放下笔,走过去,很快就给那位客人拔了针。
“哎?我的膝盖不疼了?咦?看,我可以蹲得下来了!哈哈,我快三年多没蹲下来过了,平时我拉屎都得站着啊!啊,真的好了!真神奇!看,我这样随意蹲,真的一点都不疼了,陈大夫真神医啊!”
“正常疗效,你回去喝完三剂药,应该就好了,以后记得保护好膝盖不受寒,复发就会变少,像现在早上天气太冷,雾水大,不要那么早出来干活把膝盖弄湿了。”
“好的,谢谢陈大夫,诊金多少?”
“你看着给就行了,相逢是缘分,碰见了,能帮就帮,一个铜板一两银子,随意你给,你把银子丢在门口那个盆子里就好了。”
“好!陈大夫真是神医啊,大好人呐!”
“下一位!”
。。。。。。
除了刚才围成一团的接近有二十六个村民,后来听到消息的,又陆陆续续赶过来有四十二个村民都来找陈京墨看病,陈京墨和张赭实都在条序分明地进入到了忙碌的工作状态,只有慕雪见,是最清闲的,也是最好奇的,她有时跑去看看张赭实写处方,有时跑去看看陈京墨针灸,有时又跑去和病人聊天,更有时,她还会从袋子里抓出各式各样的一堆零嘴,边走边吧几吧几的吃着,偶然会给张赭实一个,给陈京墨一个,还给几个村民分几个。
陈京墨他们花了两个多的时辰,就把所有的病人都看完了。
这时,天都黑了,人散完了之后,张赭实拿个布袋,把盆子里的银子、铜板全倒进去,哗啦啦的声响。
“嘿,没想到做大夫这么容易赚钱的啊!”慕雪见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望着陈京墨甜甜的语气说道:“陈哥哥,你收我做徒弟,教我医术好不好,以后我不做女飞侠了,我专靠给人治病也能赚很多很多的钱,来救济贫穷的百姓。”
陈京墨听了,转身定定地看着慕雪见,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忽然笑了笑,回答:“不好!”
“哼!”
。。。。。。
第二天,陈京墨和张赭实,吃完早饭,就各自背着一个大布袋出门了。
客栈下面有很多昨天看过病的村民,一直和他们打着招呼。
“陈大夫早!”
“陈大夫出门了?”
“陈大夫你们下一站是哪里?”
“祝陈大夫一路顺风!”
“好人一生平安!”
“陈大夫,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早,好,走了,有缘自会相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