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洲离这里远不?朝山会又是什么?”陈京墨听了,望了一下周围,有点迷糊了。
“苏南洲离葛和城有一千三百公里,东汉都再过去两个城就是了,小哥你是哪个山卡啦里出来的?每年的春分第七日,就是葛和城老君山朝山会的日子,这传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你不知道?”中年大汉望着陈京墨,惊讶问道。
“呃。。。。。。”陈京墨这七年呆在坑口镇,还真的没有注意这些节日的历史,他神情讪讪的说:“嗯,我一直呆在偏远的深山道观生活,这是我们第一次出远门,还真的不知道朝山会,老哥你给我说说呗。”
中年大汉好像不是很计较陈京墨的无知,他开口就说了起来:“老君山朝山会是纪念一千多年前,太一老君成道飞升而举办的,在每一年的立春过后第七日,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成群结队来到葛和城的老君山朝山坪,用传统的仪式和欢乐的民族歌舞,在老君神山转山祈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国运昌盛。”
“还有这么好玩的朝山会?”陈京墨听得眼睛一亮。
“不止啊!”中年大叔继续说:“朝山会是第七日,其中立春过后第八日,是山歌会,有比赛,地点在老君山朝山坪打歌场,周围山寨各群众身着绚丽的民族服装,带着萨签等乐器,汇集到打歌场,围成圆圈,举行打歌活动,他们歌唱爱情,歌唱幸福美满的生活,歌颂东汉国;歌词内容丰富,舞姿优美,萨签旋律古朴优雅。朝山群众先是围观歌舞,随后都情不自禁地加入打歌行列,打歌队伍多到数圈,人数多达数万人。人们尽情地跳啊唱啊,直到太阳落山方散。”
“这个很棒啊,那老哥,你来老君山是表演什么歌舞?”陈京墨问。
“我。。。。。。”中年大叔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来老君山摆摊卖山货的,卖我们苏南洲的特产,沉香木。”
“沉香木好东西啊,有着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纳气平喘的作用。”陈京墨接口就感叹,接着,他又说:“朝山会这么好玩热闹的节日,看来我们也不能错过了。”
“还有啊!”中年大叔说得兴起,他忽然很神秘样子,低头对陈京墨轻声音说:“我听说啊,每一年的朝山会,都有很多武林大派、甚至修仙界的高人,会来老君山参加朝山会,如果有幸给他们看中招收去了,那你这一辈子,就衣食都无忧了。”
“真的?还有这事?”陈京墨精神一震,好像对这个世界又多认识了一点,想了一下,也轻声音问道:“老哥,这个世界真的有仙人么?”
“有!”中年大汉很肯定地回答,又说道:“我就亲眼见过我朋友的亲戚的一个儿子,就是给仙人选中了,后来就修仙去了,那家人忽然就发财了,建大屋买田地,运气真是好。”
嗯?还真有?道观上那些关于仙人的书,不是传说?
那这个世界,好像有点意思,陈京墨暗暗地想着,随口回答:“是啊,运气真好。”
“嗯!是好。”中年大汉呵呵一笑,他骄傲地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少年,说道:“我儿子,陆庆飞,今年我也带我儿子来参加老君朝山会,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运气。”
陈京墨看了一眼中年大汉的儿子,长得剑眉圆脸,正在和张赭实一样,神情专注,在认真的望舞台上的表演。
“哈哈,老哥,你儿子长得这么俊,肯定会给那些高人看中的。”
“哪里哪里,承你贵言,哈哈哈!你这弟弟长得也方方正正,人中之龙,忠君爱国之相。”
“哈哈,一般一般,这是我徒弟,跟我学医的。”
“厉害厉害,看不出来,老弟你还是懂得歧黄之术的大医,崇敬崇敬。”
“过奖过奖,只是小道小术,帮得到人,也混口饭吃,哪有老哥您厉害,闯荡江湖多年,见多识广,这是我们年青人要学习的,你不说,我们朝山会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说好说,来喝茶,老弟,我与你讲哦,朝山会,我去年也来过,它。。。。。。”
。。。。。。
人与人之间,信任是最难的。
所以,商人,是最会玩转信任的那一种人,因为他知道,当你相信他说的话了,你才会从他那里买东西。
人与人交流聊天,最怕的是空气忽然间的安静,那个也叫做冷场。
闯荡江湖的惯例,大家刚开始见面初接触,相互不熟悉,双方都是从一顿的商业互吹开始,你赞我,我赞你,赞你儿子,赞你发型,赞你皮肤,赞着赞着,场子就暧了起来,接着,火候到了,就开始相互旁敲侧击的交流信息和见解,聊到英雄所见略同兴奋处,如果这时桌面上再有酒的话,后面的场境就更是热闹了,结局都是双方相互扶着对方肩膀在喊:“老弟啊,我来,你听我说。。。。。。”
这一套操作,陈京墨早就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