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梦里的氛围太过压抑,阿远总觉得身体上像是被压了什么重物一样,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睡梦被打断,猛地惊醒便看到眼前一张渐渐放大的俊脸,狭长的桃花眼里迷蒙的情意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
“?”
随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萧镇被打的有些蒙,但是也不恼,还轻轻握住阿远的手蹭了蹭自己有些发红的面颊:“生气了?手掌痛不痛?”
阿远懒得理会这个痴汉,神色冷淡地抽回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再僭越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萧镇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笑眯眯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殿下亲得,我就亲不得?”
“有发情的功夫,你不如想想办法,早日帮我找到先皇后母族的信物。”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人家家族的秘密的,再说就算现在找到了,靠你的小太子他有什么能力心甘情愿让如今的将军府誓死追随?”
阿远转向内室屏风后,开始换衣服。身上的衣物还带着些落雪后的湿意,随意拿了一套宽松些的——依旧是贵公子的样式。她在阁内惯常穿些风流儒雅的长衫,女子的罗裙对于一个经常需要出生入死的人来说太过繁琐,长发用普通的木簪懒懒挽住。
修长优美的脖颈在簪发时裸露出来,灯火将影子落在屏风上。
萧镇闲闲整理着腰间的玉佩,跨下刚刚涨起的欲望仍将宽大的衣衫顶起来一个小帐篷。他却毫不在意,神色依旧的靠在桌前,静静等着阿远。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过后,清泠泠的音色再次响起:“他有没有能力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铩阁就是为殿下而存在的就够了。”
“保证足够的忠心,做好的你自己的事。”
萧镇没说话,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那劳什子殿下,他追随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人罢了。
可惜某人的目光一刻都不曾为他停留,匆匆走到书架旁找到需要用的伤药,兀自褪下一半衣袖就要自己上药,丝毫不在意房中还有个挺着肉棒爱慕自己的男子。
烛光柔和的拢住女子白皙细腻的肌肤,右肩上一只栩栩如生的鸾凤蔓延到线条优美有力的手臂和锁骨处,正乘风欲飞,显得高贵神秘。
显国皇室一脉相承的追捧美人,历代皇帝都宽肩窄腰貌似谪仙,阿远因为母亲的关系,五官更比寻常的皇室女子更为精致立体。萧镇拜别师门初次下山见到她,只觉得似在仙境瑶台,幸得神女惊鸿一瞥。
小道士单纯到有些一根筋,一身本领不去安国定邦,颠颠跟着阿远去了当时还刚刚成立的铩阁,一路混成了如今的副官。
若不是萧镇实在是有些本事,占星术出神入化,料事如神,帮羽翼未丰初具规模的铩阁避免了数次灭顶之灾,阿远真的懒得和一个自己根本没兴趣的人浪费时间。
回想自己每次去找完郁离之后小道士那阴郁的眼神,一言不合就要捏五雷咒劈她。
啧。
阿远咬着布料单手包扎好,瞟了眼萧镇仍未消下去的那处:“怎么还不走,别再惦记着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