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说只是普通的发烧,墨轩才松了一口气。
他抱着小女人到发热门诊室,护士过来给她打针。
针扎进去的刺痛引得梦中的邵訫语一阵嘤咛,墨轩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又拍了拍她的被轻轻哄道,“打完针就不会难过了。”
李穆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兄弟对着自己的学生又是擦汗又是测量温度恨不得把心疼两个字刻在脑门上的样子,横看不成顺眼,竖看也不顺眼,把打印好的学校通行证交到他手上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墨轩又撕开一张湿纸巾给怀里的小女人擦拭汗津津的脖子,一边看着瓶子的罗红霉素的剩余情况,掐着量喊护士来换瓶。
第二瓶药水挂到一半的时候,邵訫迷迷糊糊地从梦魇中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男人的俊脸赫然出现在视线的斜上方,这个姿势亲密得要命,他的面容,纹路,以及神色的眸眼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虽然知道自己的确坐在墨轩的怀里,可是此刻她仍然觉得不真实。
墨轩将手背放在她额前,唇上漾出浅浅的笑,“醒了?”
梦里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相叠合,脆弱的心在一片汹涌的汪洋中突然找到了可以支撑的浮木。不管是淡淡的木质清香还是他胸膛里散发的体温,都让她无比的心安。
上大学后,感冒发烧几乎年年都得来个一两次,这还是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孤独地熬过来的,而是有人陪着哄着抱着度过的。
她的鼻尖一酸,热泪直接从眼眶里闯了出来,她紧紧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周围的人很多,她咬着唇尽量将声音忍住。
胸腔里渐渐被温热的湿意沾染上,墨轩盯着怀里微微耸动的小身子,没说话,而是轻抚她的顺发,一遍又一遍。
等小女人的气息渐渐平稳,他才用手后勾住她的小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眼角还没完全干的泪珠,低低哑哑地开腔,“输完液我带你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