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和姜晴表白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邹奇像个小孩子一样掰算日期。
虽然最后得到了她表示考虑一下的结果,但不再搭理自己的可能性更高。
邹奇在这六天的每一天里都怀着这样的想法。
想着等满一个星期就主动出击,邹奇倒数着时间。
“阿奇哥哥,我有点感冒,你今天有空吗?下午能陪我去一趟市一医院吗?”曲盈盈上午发来的消息,邹奇到下午才回复。
“早上在做采访。下午大概三点结束。”
手环上每一次关于微信消息的亮屏都不是由姜晴发出的。邹奇每每满怀期待地抬手,又满眼失望地挪开视线,然后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我等等阿奇哥哥。”
答复曲盈盈的话是变相的拒绝,但曲盈盈好像并没有领会到。邹奇不好说更狠的话,传到自家爸妈耳朵里免不了听几顿念叨。
下午得空已经将近三点半,邹奇开车赶到曲盈盈寝室楼下再出发去市一医院已经快四点。“要不明天去吧。”邹奇对刚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的曲盈盈说。
曲盈盈戴着口罩,摆摆手,“没事,简单看一下配点药就行,阿奇哥哥也很忙的。”
邹奇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在路上关心了一下曲盈盈这两天的学习情况。曲盈盈没有主动提起姜晴的事情,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好像忘记了那天晚上邹奇说的话,认真地在当一个好妹妹。
但年轻女孩的耐心抵不住好奇心与嫉妒心,忍到今天已经像是她的极限。在即将到达医院的路口,红灯把汽车拦住,主副驾驶两人的对话有片刻的空白。曲盈盈率先开口,语气间有些畏缩,“阿奇哥哥,你和那个姐姐怎么样了?”
邹奇打好转向灯,坦然地说:“我表白了,在等回复。”
曲盈盈没有立刻接话,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平复心情。邹奇没转头看她的表情,盯着前方正在变化的数字。
“我们两家饭局的时候周姨还说呢,‘不知道小奇会带一个什么样的儿媳妇进家门,别的我也不要求,乖巧懂事一点最好’。”曲盈盈学着邹奇妈妈的语调。
“你还嫌我听得不够烦啊。”
“我可帮你说话了,我说‘阿奇哥哥做研究可忙了,没空谈恋爱’。”
邹奇启动汽车,岔开话题,“挂过号了吗?”
“嗯嗯,去取个号就行。”
星期一下午的市一医院仍旧人山人海,曲盈盈看完病,邹奇带着她在取药窗口取完药已经快到晚饭时间。曲盈盈刚提出“一起吃个晚饭”,邹奇还没应下,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盈盈,你先去车上等我。”
江河拎着一张折叠床,觉得今天属实是非常充实的一天。
当蜘蛛侠、砸门还不算,最劳心神的是因为姜晴提心吊胆。守到姜晴躺下午睡,又出了医院办事:找师傅定好维修姜晴家阳台门的时间,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案发现场,让姜晴家不至于完全敞开门等小偷光顾;又整理了姜晴需要的一些东西,再回自己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整理东西又直奔医院。
手受伤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不便,最起码洗澡花费的时间要比平时多一些。拿行李事实上来说不是问题,江河承认为了装可怜,他分两次拿。
“我是要在这住一个月吗?”
姜晴看到江河半举着受了伤缠着纱布的左手,右手有些吃力地拿着一张折叠床从病房门口进来,不由得从靠枕上坐起,差一点就要下床去接。江河一看,连忙走快几步,把折叠床放在姜晴病床尾,拦住姜晴要起身的动作。
“医生说起码三天。”
“三天,不是三个月,你拿折叠床来干吗?”
“陪护啊。”
“你明天不去上班吗?”
江河扬了扬受伤的左手,“我请病假。”
姜晴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江河趁势追击,“你的意思是你如果要住三个月就会来让我陪护了?”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又说一点小事不用通知爸妈,又说不要打扰阮思微工作不要告诉她,不就只有我能陪你了吗?”
“我好多了,一个人也行的。”
江河把折叠床靠边放好,“别,我可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