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十九、十，这就是四十五份了，王家师傅那边再帮帮忙，九点半加点十一点加点十二点加点，一上午六十几份确保无虞吧？
下午三四十份卖不到？
只是十二点这波为什么还有两份米饭外加咳嗽声呢？
这不科学呀。
确保一百份以上的前提是同学们接受八十克。
还降？
那我凭什么保证能卖到一百份呢？
这个时候张经理驾到，“小张，你要知道中午快餐没米饭卖了，等于我拿出一盘米饭让你挣钱，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张昭赶紧领情道，“好的好的，下次一定，哦不，没有下次了。”
小张经理笑眯眯要走，两步之后又转了回来，“快要交公摊水电费了，一个月一家一千一，你知道吧？”
晴天霹雳呀！
一万三再减四千五，合着就剩八千五了？
不升反降？
剩？呵呵了，他忘了前提是每天销售额一百份……
这是一个临界点了，张昭隐约觉得如果把量降到六十克，也许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六十克，肉片也就是四五片，鱼肉最多五六片，活着的时候看起来还行，开水一煮，放那么大一碗里……海底捞吗？
好在是跟菜一起煮的，混在汤里外表还看不大出来，不过到时学生怎么捞也捞不出来……可就好看了。
这个时候快餐主灶小刘驾到。
因为张昭在快餐干了两天，加上这些天下来，还算比较熟悉，有别于许多脾气暴躁的主灶大厨，小刘脾性温和，大大咧咧那么个人，接触起来容易使人亲近。
“张呀，中午卖的怎么样？可是从我们那拿了一盘米饭？”
张昭咯噔一下。
我擦，还没算米饭。
一盘米饭十六，出二十份，一份八毛……
一百份八十。
我尼玛……这还能行？
房租的一半了？
刚才算不是剩八千五吗，一天八十，十天八佰，一百天八千……还有三十五天
合着我每卖一份就赔几毛钱，卖的越多赔的越多？
一定是哪里算错了，一定是，如果是卖一份赔五毛，王家都不在提醒的？
一定是哪算错了。
再算算再算算！
一斤肉七块，一两七毛，酱五毛菜五毛，一块七，按两块算，不对，还有米，共两块五，一百份挣三百五，减去房租一百五，四十公摊一百六，水电油小杨六十……
特么的……不算了。
这厮已经慌了，自动把肉减到五十克。
小刘一看这家伙神经病一样，拍了拍他，“张啊，你是怎么学的水煮鱼？怎么把鱼片掺到菜里一起煮？那不都碎了啊，你得先煮菜，最后煮鱼片，把鱼片盖在菜上，然后浇油。”
张昭懵懂的看着他，然后神情落寞的点点头。
以前他学的时候是这么做的，因为开业混合煮入汤桶，直到现在也没改过来。
他赶紧谢谢刘厨，然后想到一个问题，待刘厨走了以后他称出六十克肉片，单独做了一份菜。
然后他就看着这么份菜发呆……
二十乘二十的碗里，一半汤一半菜，五片肉孤零零的飘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