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自认不是个嗜杀之人,但面对敌人和潜在威胁,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于是第二日,北陵郡府衙便发出了红色通缉令,缉拿凶徒苏言!
在通缉令上这样写道:苏言!寒山城人,年十八,七品炼神境修为,为人心狠手辣,罪恶滔天!先杀上官文县丞,后屠灵丘县一众官吏,县守、三班六房皆遭无妄之灾。现赏纹银千两,全郡通缉!
“啧啧……你也不值钱啊!杀了那么多人,才悬赏千两?”
寒山城的主街旁,一背剑之人向旁边的玉面书生揶揄道。
玉面书生不屑道:“不过就是个说辞罢了!若是真想悬赏我,怎会把我的画像画成这副模样?”
本来是想着做些易容,但一看这通缉令上的方脸男,苏言改变了想法。
因为不做改变,对照这画像,别人也不可能发现是他,反而弄巧成拙。
“你说得也对!行了,时辰不早了,快去找你说的那位马大哥吧!我跟着你,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以后我还怎么混江湖?”
苏言点了点头,然后直向着内城的镇远镖局走去。
只是略感意外地是,这边才至镖局门口儿,便看到有人正在摘匾。
苏言一愣,忙上前问道:“二位兄台,不知这好端端的,摘匾作甚?”
摘匾之人瞧了一眼苏言,也不隐瞒,如实答道:“镇远镖局得罪了大家族,已经在寒山城难以立足了,遂将这宅院低价卖予了牙行。”
苏言眉头微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镇远镖局是他成为武者之后,第一個“收留”他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便相当于他的出处。
现在他得罪了文家,镇远镖局又怎能不受到牵连?
“那二位可知镖局内的人去了何处?我前些时日托了镖,这怎么摘匾了,也不言语一声?”
“这我们怎么知道?哦,对了,院内还有位老人家。你要不去问问?”
苏言一听,抱了抱拳,便大步向着院中走去。
老人家?
莫非是镖局看门的孙伯?
孙伯并非孙伯父,是镖局看门的老头儿,和孙伯父同姓。
镇远镖局内的老人家,也就这一位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才入院,便看到了正在清扫的老人家。
“孙伯!”
苏言叫了一声,大步迎上前去。
老人家先是愣了一下,扭头细看,这才认出了苏言。
“苏……你小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跟我进屋!”
看老头儿慌慌张张,应该是知道了苏言在灵丘县的所作所为了。
跟着老人家进了屋,老头儿扫了一眼背剑的剑十三。
剑十三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只得撇了撇嘴后,起身出屋,守在了外面。
苏言有点儿尴尬,这位剑爷可是堂堂五品锻骨境高手,孙老头儿还真是威武。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
不等苏言开口,孙老头儿便先说道。
“宋镖头和马镖师他们现在都很好,只是不能再留在北陵郡了,他们打算去往龙溪郡!龙溪卢氏与当阳文氏势同水火,那里应是安全的。”
听老人家这么说,苏言点了点头。
“另外,你的那位伯父和家人,现在也和宋镖头他们在一起。马镖师说,那是你的软肋,拼死也得护住。现在正好你回来了,那就去龙溪郡和他们会合吧!别耽搁了,这就去吧!”
苏言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伯伯您呢?”
孙老头儿呵呵笑道:“我一大把年纪了,不用操心我。等我将镖局里的东西都处理掉,自然会去龙溪郡找你们。娃娃,山高路远,要好好走啊!”
最后这句话,让苏言心中一暖。
的确,山高路远,这一生还长着呢!
今日被文家追着走,不得已背井离乡,来日,他定会加倍偿还!
告别了孙老头儿,苏言和剑十三出了镖局,走回了街上。
“你现在去哪儿?龙溪郡?”
剑十三开口问道。
“我还得见一个人,所以,仍需劳烦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