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烟雨坐在陆宇晨的椅子上,开着台灯,怔了良久。
反手握过自己的头发,顺了顺。
陆宇晨,如果,如果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等到长发及腰,就嫁给你,该多好。
我明明就在你身边,可是,你最思念的那个人,还是我,却又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我。
叶烟雨呐,你已经走了太久,太久了。
姑娘起身,走到窗户前,努力抬头看,还好,高度发达的城市里,在这片依山而建的学校,还能看到星星眨眼。
其实,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陆宇晨,不是那么喜欢看星星的人。
一定是,遥远的我,和他有过什么约定,哪怕隔着千年的时光,哪怕山外山,还是隔着山,就算海天相接后还是海,可是,最起码,依旧可以遥望同一片星空。
到底,要在哪个某年某月,再次回来呢?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
不是的,嗯,不是的,在陆宇晨的世界里,从来都不是放下西凉,无人管,而是,愿意抛开所有,彻底放下,不去管!
一心只想,叶烟雨!
挟千年星河,如神只般逆转过时空。
我能做到的啊,那么,无论在何时,在何处,无论隔着山,还是隔着海!
叶烟雨,放下西凉吧,不要去管,快点儿回来,因为,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叶烟雨,也一心只想,陆宇晨!
仰望星空很长时间,直到姑娘有些累了。
重新走到床边,陆宇晨还在沉睡,叶烟雨坐在椅子上,托着香腮,犯了难。
我今晚肯定回不去了呀,可是,我该睡哪呢?
孙特和刘利的床,肯定不考虑哦。
李林涛的床只剩床板,哪怕铺上陆宇晨的被子睡一晚,估计也扛不住。
头从左边歪到右边,然后,又从右边歪到左边。
嗨,我矜持个啥,又不是没睡个一个床,可能小一点,那就挤挤呗。
叶烟雨习惯性的先去洗漱,然后,抿抿嘴唇,脱掉鞋袜,悄悄的上床。
轻轻把陆宇晨向里面推了推,刚将外套脱掉。
万万没想到啊,睡梦中的陆宇晨,好像被蝎子蛰到一样,扑棱坐起来了。
“老,老大,你干嘛?”
“我不是你老大!”姑娘气。
“那,那就是孙特,你到底干嘛?你就是孙特娇,也不能和我睡一个床啊,你,你有病啊。”
“我,叶烟雨,没病!”姑娘怒!
“滚滚滚,别闹,下去。”
“我偏不,我就不!”叶烟雨的眼睛瞪的很大,愤怒的小火苗噌噌的燃烧。
陆宇晨,你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小鹿整天乱撞,估计已经撞的头破血流,我生气啦,真的很生气的那种。
“你不走?我走!”
陆宇晨身手特矫健,直接翻身下去。
“脑袋什么时候进的水?怎么不去晒太阳晒干?什么条件啊,你和谁啊,还脱衣服,玩“果”睡啊?神经病,再烦我,揍你,锁,锁喉攻击!”
迷迷糊糊中的陆宇晨,威胁性的扬下拳头。
摸索着爬到孙特的床上,倒头就睡。
“呵,呵呵,呵呵呵!”
叶烟雨坐在那儿,双手抱膝,夜色之下,身披窗外微弱的灯光,美艳到无法形容。
只是,姑娘咬牙,冷笑,我是怒了吗?我是生气吗?
大错特错,其实,我已经七窍生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