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搁在膝盖上，开口道：“关于您之前提到的那个，制作最像真钞的伪钞，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钞票上的水印问题，我们昨晚已解决，鑫叔也把印刷电路板刻好了，就等您过去验货。”
“干得漂亮！”
钟轩赞赏地点点头，接着问：“不过我听说伪造真钞的五大难关包括水印、电路板、变色油墨、凹版印刷机和无酸纸。你们解决了其中两个问题，剩下那三项怎么搞掂呢？”
原来李问等人是受胁迫加入忠信义，忠诚度尚未得到保障。因此，钟轩并未告知他们钞票水印的秘密。尽管李问在封闭环境下依然能自行研发出印制技术，但这还远远不够让钟轩放松警惕，所以他抛出了新的挑战。
“半年前，我得知波兰中央银行即将拍卖一台废旧的凹版印刷机。”
李问继续说道：“那是用于印制外汇券的机器，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报废，如今被当作废铁拿出来卖。如果您能找到人买下来，并将其运回香港，我可以负责修复，很快就能投入使用。”
“至于无酸纸，虽然在美国和枪支一样严格管控，但我们找到了其中的漏洞。”
“美国电信局会将用不完的无酸纸制作成电话簿分发给公民和外籍居民。电话簿纸张的厚度正好是美元的三分之一，我们可以用两张无酸纸和一张水印纸合在一起，达到三合一的效果。”
说到这儿，李问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下去：“最后的变色油墨配方，掌握在美国政府手中，我们没有获取途径……”
“但很多有权印制钞票和外汇的国家，对此类关键设备的防卫措施并不严密，我们完全可以采取直接行动，抢夺一桶即可。这一桶足以让我们稀释调配后，印制出一亿美元的伪钞。”
“再配合您的钞票编码排列公式，我们就可以把伪钞做得和真钞一模一样，而且找不到任何破绽。”
“除非发行钞票的银行登录系统查询，否则没人能看出这是假钞。”
李问一口气说完所有计划，内心既松了口气又感到自豪。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把伪钞生产的工艺和难点都做得近乎完美，即使是国际上有名望的伪钞家族，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水准。
然而，听到李问的解决方案，钟轩用手轻敲桌面，平静地说：“变色油墨绝不是可以轻易抢夺的东西。毕竟抢来的油墨总有用尽的时候，我们不能一直这么干。”
“不过你提出的五个问题中，已经解决了四个，这让我非常满意。最后一个缺口，就由我亲自出马帮你填补，完成制造伪钞的最后一环。”
说着，钟轩拉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个小罐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说：“检查一下这罐油墨，看看符不符合印刷伪钞的要求。”
“好的，我瞧瞧。”
李问走近桌子，打开罐子，从包里掏出一片玻璃，蘸取一些绿色油墨涂上去。
随后，他后退几步，走到窗户旁有光线照射的地方，对准光线仔细观察。
站在窗边，只见绿色油墨周围泛起一圈圈光环，在阳光的映照下，颜色变成了闪亮的粉红色。
李问用手挡住阳光，玻璃上的油墨又恢复成了暗淡的绿色。
目睹这一切变化，李问猛地回头，满脸都是震惊与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