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出了事,我怎么办?”夜司寒真的很想狠狠地惩罚她,可心软到舍不得。
“我不是故意要和孟季霖做朋友的,只有靠近了,才会发现他的问题。那天去他那里吃饭,是我表现地不够小心……”刑苓的气息有些弱。
她说得太多了。
“别说话了。”夜司寒压下脸,亲她的唇。
刑苓想到自己在地下室遭受的折磨,抗拒地撇开脸,闭上眼,不看,不接受。
夜司寒没说什么,只是压抑着将她抱得更紧。
到了医院,给刑苓做了检查,抽了血。
查出她被下的是什么药物后,就对症下药地给打了针。
刑苓的力气立刻恢复了。
好在其他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
离开医院的时候,刑苓基本已经恢复情绪。
第一件事问的就是四胞胎。
刑宴桀说孩子们以为她是工作出差,虽然闹了下情绪,但也算是忍住了。
还让她跟夜司寒回夜宅,洗个澡,多休息休息。
刑苓没有拒绝。
她确实是想见孩子们。
特别想。
回到熟悉的夜宅,她的房间,进去后便开始洗澡。
从头到脚的脚。
孟季霖摸过的地方,要洗好几遍。
恨不得要把脑子里的记忆也一起洗掉。
时间流逝,刑苓却一直在洗。
身上都要洗掉一层皮的时候,浴室门被人推开。
接着浴巾裹在了刑苓洗的泛红的身体上,被抱了出去。
刑苓坐在床沿,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细白的腿到脚尖,都泛出了红。
夜司寒站在面前,给她擦拭头发。
“洗这么久,你要缺氧?”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情绪的隐忍。
“你不问我在地下室发生过什么么?”刑苓问。
擦拭的动作顿了下,接着继续擦。
刑苓想,夜司寒是不敢问吧?怕接受不了吧?
算是自欺欺人么?
“你救我的事,我很感激。但是,以后我都不会再接受你了。”刑苓很平静的说。
这话里的意思无疑是在误导夜司寒,她被孟季霖碰了。
夜司寒蹲下身,和她平视,黑眸幽暗忍痛,“别说了!”
刑苓的眼瞳微颤。
“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刑苓唇瓣抖着,“好好活着?京都……真是一个让我讨厌又厌恶的地方。”说完,转开了脸,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她看着衣帽间内镜子里的自己,又变成了清爽独立的模样。
可她知道,自己和夜司寒是回不到从前了。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她无法消化的事情了。
穿好睡衣出来的刑苓看到夜司寒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并未移动半分,似乎就在等着她出来。
如果她再不出来,就会冲进去。
像刚才冲进浴室将她抱出来一样。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刑苓的语气是带着恳求的。
“等你睡着了,我便出去。”夜司寒说。
刑苓忍了忍,没说话,掀被子上床,躺下,背对着,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