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蓁蓁的眼睛突然酸了一下,就像小时候被辛辣的东西熏着了一样,差点滴下泪来。她再拜了一拜:“是蓁蓁不懂事,蓁蓁记下了。”
将蓁蓁扶起,李风道:“其实我讲那话也不全是安慰你。皇上虽然对当年你爹娘私奔的事耿耿于怀,但却从未想过要杀他们,比起他们离开,他更痛心的是他们不明不白地死了。若没有你爹娘的事,他和皇后也能相敬如宾地继续走下去,毕竟互相依仗着,想翻脸柴火也没那么容易。估计你娘的死给了他很大的刺激,这才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蓁蓁点点头,道:“蓁蓁懂了。不过,这纳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出身平民,也无根基,身体有隐疾的事应当也被有心人传得沸沸扬扬,虽然他们还不知我与王爷……无论从哪讲那些官员们肯定要阻拦的。”
李雨轻笑了一声:“那你就小看我们皇上了,他认准的事情,任性起来也是个不管不顾的主,你当你娘当年为什么要逃?不过,蓁蓁,你讲实话你想去做皇上的妃子吗?”
蓁蓁一脸茫然:“不瞒两位伯伯,我其实不太懂做妃子能如何,不做又能如何。但我倒是知道,这事由不得我。”
李风当下叹了口气:“都是白说,还能再逃一次怎地?上次就惊险万分,这次他已贵为皇上,确信能逃掉?”
李雨也无话了,一脸慈爱地看着蓁蓁:“多好的孩子,进了那吃人的地方,以你的脾性可如何是好?”
蓁蓁对此却并无担忧,原本她也不是个知道怕的,心里倒一直想着别的事,便拉着李风问:“大伯,你可会那麻痹之术?之前在营中听师傅讲过,但他说此术对施针者要求甚高,穴位不可偏离一点,入针的深浅、停留的时辰也大有讲究。”
李风连连点头:“我只见马太医用过,我虽学过,但却并未施过。”
蓁蓁看一眼床榻:“贺之将军之后应当还会时不时用到,倘若我会了,他便能少受些痛苦,大伯可否教授与我?”
“放心,皇上下了密令,准马太医来为贺之将军诊治,只是不能声张。明日他来,你可以请教一二,我就算了,怕教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