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拓吃了一惊:“今儿你刚与那苟将军和蔡尚书舌战一番,应当猜到这两位是皇后的人,而乌山那边肯定也都是他们的人,你去,顶多去瞧瞧,恐怕会陷入危险,他们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其余的也做不了什么啊!”
“皇上,舒家军再不用就要散了。”
渊拓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倍,他看着蓁蓁从腰间的香囊上摘下一个极其普通的平安扣来,放到他的眼前。她道:“舒家军都是些有情有义的铮铮铁汉,不求给他们多少恩典,但也别寒了他们的心。乌山是你下令让他们去的,出了事,只派个死对头去善后,皇上,你真的相信苟将军和蔡尚书可以秉公处理吗?”
“我也没想到只让他们两个去,只是贺之在朝中并无势力,一时半会也寻不出能帮他的人来。”
“所以皇上可以派我去啊!我在军中因为巨弩已待过些时日,连那些言官们都知我不是循规蹈矩的妇人,乌山的火药正是巨弩所用,我去,也并非名不正言不顺。”
“自古就没有皇妃去处理边境之事的先例。”
“隐了身份去即可。”
“没了身份,你以何傍身,那是龙潭虎穴,再不是之前贺之在的时候了,万万不可!等等!”渊拓突然想起什么,“刚不是讲子嗣之事吗?”
蓁蓁的眼睛一派清明:“是呀,那大夫就住在乌山附近,如果我去了,不就可以悄悄请回来了吗。”
渊拓恍然大悟:“你容我想想!”
蓁蓁看着渊拓,道:“皇上,可以请戚将军再回来一趟吗?一定赶在三人还未分开的时候请。”
渊拓盯着蓁蓁,冲外面喊:“来人!”
那边戚将军一出皇宫,蔡尚书和苟将军便将其拦在了马下,嘴里没一句好话,声讨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妇人!戚将军起先也未言语,见他们说得过了,冷着脸上了马。两人心里无一丝主意,怎会放将军走,便耍起了赖。
戚将军看着这威严的皇宫,再看看马下二人,心中不停地发紧。是啊,想必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将他和皇后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也都觉得他们父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可是,或许没有人知晓,倘若皇后真的将他这个生身父亲放在眼里,真的想过戚家这个大家族,事情就不会糟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