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囚室中,几盏烛火摇曳,为这阴森恐怖的空间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咣当!”
石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重的声响,
玄溪时抬头看去,心中猜测,应是玄忠义来了。
然而,当外面的台阶上露出一抹白色的裙角时,玄溪时意识到来人是玄倾绝。
呵,玄忠义还真是器重这个女儿啊!
玄倾绝步履摇曳地走到玄溪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六妹,你还好吗?”
玄溪时踉跄着站起,与她平视,脸上同样带着微笑,“甚好。”
“呵,六妹还是跟以前一样,惯会苦中作乐。”
玄溪时勾了勾唇角,等着玄倾绝继续开口。
“六妹可知,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玄倾绝看着她挑衅一笑。
心中痛快不已,天武考核败于她手,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受过的最大耻辱。
玄溪时凭什么能赢过她?
丑陋肮脏的她根本就不配!
玄溪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这镯子,想必你惦记很久了吧?”
她的态度仿佛是在问“你吃早饭了吗?”一样轻松自然。
玄倾绝瞳孔骤然一缩,没想到玄溪时竟然已经察觉到她真正意图,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看来一切问题果然出在镯子上!
玄倾绝压下心中的狂喜。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把镯子交出来,或许我会求父亲留你一命。”
呵,玄溪时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险些气笑。
这个家里,怎么尽是这种无耻之辈?
果然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随即,她冷下脸开口道:“你做梦呢?”
玄倾绝不以为意,继续淡笑着开口:“你以为父亲会放过你?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来,父亲之所以没有将你这个丢脸的女儿赶出去,就是为了这个镯子。你还不知道吧,玄白就是父亲派来监视你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的那副蠢样子,对着爹不停地感恩戴德,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呢。”
玄倾绝当年为此还嫉妒过玄溪时,觉得爹偏心,现在想来,爹竟然是早有打算。
听见此话,玄溪时并不意外,与她心中所想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她面上并无变化,心中甚至毫无波澜。
“那是把镯子给他?还是给你?你俩商量好了吗?”她嘲讽地问道。
玄倾绝眉头微皱,对玄溪时的态度感到不满,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有什么区别吗?交给我,我自会给父亲。”
玄溪时冷笑一声,“呵呵,可惜呢,这镯子我也取不下来。”
“你撒谎!”玄倾绝突然激动起来,她不相信玄溪时会取不下来这镯子。
“我骗你作甚。”玄溪时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开口道。
玄倾绝盯了她半晌,见并不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随即,脑海中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
母亲说得对,取不下来,手砍掉就好了!
她冷笑一声,变幻出长剑拿在手中。
“那六妹就不要怪我了。”
话落,玄倾绝挥剑狠狠地向玄溪时的手腕砍去。
玄溪时见此,眉梢上扬,动也没动。
只见,在长剑即将到达玄溪时手腕的前一刻,墨玉镯子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将玄倾绝反弹了出去。
她噔噔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满脸的不可置信。
宝贝!真的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