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吧,秦姝。”云小小看向她,却只见秦姝羞涩地低下了头,脸色通红,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她顿时大跌眼镜,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画面,连身旁的王寒一脸色都古怪起来。
“李缺,你好像……”
“难不成我这随口一说,真揪出了一对痴男怨女?不对,是痴女怨女。”
“我确实很崇拜小小姐的某些为人处世。当然,只是崇拜而已。”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三人心有灵犀的吐槽道。
“怎么如此吵嚷?李缺?王寒一?云小小?还有秦姝?”秦昊点将般一个个念出名字来。
“你们怎么也死了?”
只听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一中年妇人端着一盆水果,笑盈盈地走进来。
“娘,连您也……”
“你怎么还没反应过来?你没死,你娘也没死,缺爷我更是寿与天齐。”
“咳咳。”那妇人干咳几声,慌的秦姝赶忙过去接过水果。
“娘,余先生说了,您的病才刚好,元气还没补回来,要多休息,这些事我来就行了。”
“没事的,娘常年劳作,这算不了什么,快让几位少年郎吃水果吧,娘的病能好,多亏了你们兄妹和这些朋友。”
“小小,给我寻个个儿大的来。”
“李缺你使唤谁呢?别蹬鼻子上脸,想吃自己拿去。”云小小似乎还对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两人又是一番斗嘴。
秦昊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想到这些时日自己因不熟悉东家的规矩,勤奋干活而受到谩骂;想到这些时日自己为寻药草,踏遍了无数的洞,兽追虫咬;想到了自己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硬撑着不让妹妹发觉担忧;想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时刻不敢停的努力没有白费,他鼻头一酸,只想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千钧重担压在身,落下泪时无人念。”王寒一拍拍他的肩膀。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放弃了。听到东家愤怒的骂时,一个人在山上迷路时,因为许久未换衣服身上臭气连天时,四处去寻赚钱的法子,却遭人嫌弃时,我多想回到以前读书的日子,多想坐在窗边,再看一看那花开。”
秦昊终是忍不住大哭道,如泄了闸般,将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滔滔不绝地涌出。
“哥。”
“孩子,你受委屈了。”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像一窝子可怜的野狗,互相舔舐着伤口。
王寒一三人默默退出去,又轻轻地关上门。
一束阳光闯进窗来,照着里面的三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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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这小子,就是自尊心太强了,早跟我们道明原委,事情不就简单多了吗。哈~啊,害的缺爷连觉都没睡好。”李缺打着哈欠。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云小小怼道,又接着说:
“对了,寒哥,那块珠子我能先留几天不?”
“不行,秦家如今正是用钱之时,我看那珠子色彩艳艳,不似凡品,定能卖个好价钱。况且,本来就是人家先发现的,咱们只是顺手帮个忙而已。”王寒一否决了云小小的请求。
“啊,可是可是……”
“哎呀,小小,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刘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李缺插嘴道。
“把你的嘴给老娘闭上!”云小小平地一声吼,好似惊雷,让王,李二人仿佛回到那天下午被强喂果子时的情景。
“寒哥,你行行好,让我先留几天嘛。”云小小两只杏眼放着光,抿着嘴唇,好似变脸一般,又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王寒一打了个冷颤,给李缺使了个眼色。李缺心领神会,正欲说话,王寒一突然撒腿就跑,边跑边喊道:“宝贝在李缺手里,小小你要拿,去找李缺要吧。”
李缺顿时傻了眼,却也不慌不忙道:“昨晚我们下山后,我可记得你把珠子交给的是某个王姓人。”
说完,他也撒腿就跑。
只留下云小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