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母亲,父亲竟然这般用功?”
王燕也是不满道:“就一书呆子。”
听了这话,子婴跟着笑了。
身旁的三人,跟随着子婴也没觉得淳于越有什么高深的地方,今日见大王公子这般谦逊,才意识到,淳于越乃是大儒。
一旁的黑夫心中忍不住赞叹,细数了一下公子学习的时间,公子扶苏竟然这般勤勉,一月几乎天天都在练习。
一想到自己,顿时觉得松散懈怠,当即下定决心,得日日苦练,学好本领,保护小公子安全。
而项羽则是心中不屑,这等读书之人最是迂腐,可毕竟是小公子的爹,他脸上倒没什么鄙夷神情,倒是小公子和母亲的亲昵,让项羽甚是羡慕。
一想起这次从齐国回来,小公子的提议,项羽便心动不已。
“项羽,这次你也算立了大功,我会为你请赏。另外,是否有考虑将家人接来咸阳?也省的日夜分离。”
项羽当时就心动了,可愿不愿意来,还得看父母,于是便修书一封,等待父母的反馈。
而另一旁的韩信,也是心中鄙夷,这等儒学的圣贤书,他也觉得不读也罢,哪里有《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这等奇书,来的快哉?
淳于越一听扶苏没有落下功课,顿时心痒难耐,便就出了几道题,让扶苏现场对答。
王燕觉得颇为无趣,放下子婴,便一招手让随行的侍女递过来两条红巾。
王燕拿了其中的一个红巾,便走到项羽跟前道:“项羽对吧,这次黄河渡口,可多亏你救了我儿性命。”
说完,便拿着一条红巾要给项羽系上。
项羽自然知晓尊卑,立刻单膝下跪道:“夫人不可,项羽自己来便是,护住小公子本就是在下职责,偏不敢领取什么功劳。”
王燕没让项羽自己系,依旧给项羽系好,笑道:“这红巾乃是我亲手绣的,本不是甚值钱物件,且就当母亲替儿子感激的赠礼,我亲手系上也是应该。”
听了王燕的话,项羽低着头,任由王燕系好。
紧接着,王燕又拿出另一条红巾走向韩信。
韩信见状,立刻双腿跪下,道:“夫人莫要客气,韩信受不得。”
王燕却是上前,一把扶起了韩信,问:“听闻你受了刀伤,不必行这等大礼,身子好些了吗?”
“好些了,多亏了公子当初的烈酒疗法,才没有更严重。”
王燕眼眸一闪,便没多说。
给韩信系上红巾后,王燕便笑道:“我这个只能说是心意,算不得赏赐,这赏赐得找大王要。”
韩信心中感动,小公子一家何等的身份,怎需与自己这般客气,便道:“夫人这等心意,情义之重,韩信记下了。”
紧接着,王燕又让侍女拿来一匹丝绸,递给了黑夫。
黑夫顿时脸红,在渡口一战,他基本上没起太大的作用,可王燕还是硬塞给了黑夫,感谢他对子婴平日的照顾。
望着自己母亲这般给三人送礼,子婴心里忍不住称赞,这毕竟是大家出来的女人,知道如何笼络人心。
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做的,子婴心中顿时暖暖的。
而另一边,淳于越对于扶苏的考核,也接近了尾声,在扶苏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
淳于越忍不住笑道:“好好好,你这一年多果然没有荒废啊!”
可在子婴想来,却是完了,大父让父亲这一年多的历练,恐怕就真的荒废了。